待他再次思索了颜娧话里的意思,不禁吃惊地凝起眉宇,“他能等什么?难道真想等着抓到妳,等着我死吗?”
“天谕的失准的时间何时开始,你可有察觉?”颜娧捂着唇瓣的笑意,还没傻得太过分啊!
如若按着天谕发展,黎祈的确已经因为蛊虫没了性命,想说透又不能说透,她只能拿捏该说到什么程度了。
黎祈:......就不能直说?
特意要他来到此处,不就是要明说的吗?
不过,被她眼底那若有似无的笑意给勾走了心魂的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没明白什么,扶着发疼的额际抹了把脸,尴尬不已地问道:“总不是想说,妳我都是该死之人?”
见她眉头黛眉一挑,黎祈直觉被整得哑然无言,年刚过完就被咒啊?从骨子里泛起一阵颤抖,赶忙拱手庆贺道:“同喜同喜。”
“同喜同喜。”颜娧真被逗笑了,竟也忍不住跟着拱手道贺。
的确是该庆贺,她比原身多活了几年,怎能不道贺?
轨迹行走至此,她也不由得纳闷,如若当时的颜娧已陨殁在大火里,此时此刻单珩想找的神后又该是谁呢?
颜姒与她一直都在单珩的算计里,虽说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她该是那个迎接复辟的神后,然而单珩给她的感觉却是在等,没有人因此殒命的前提下,想确定就有了难度,如若当时难产没了命,那么他的目标不就会指向颜姒?
她光想都觉得后怕啊!
单珩在地监装疯卖傻多年,还能设下暗示等着人上钩,想来也是因为相泽喊着要见她而决定下暗示,没有任何防备读了他的信笺,会成为随时等他唤醒的傀儡,到时候做什么都不是她能拒绝了。
没了梁王也没了奕王,他还能坚持一定要找着神后,这是什么奇怪心思?找到人再给两王烧去地府吗?
顿了顿,颜娧勐地一愣,抬眼看向黎祈那嫌恶的眸光,不由得凝起黛眉问道:“李泽可有把四国大事说单珩知道了?”
“说了,就是说戏才唱得更凶。”黎祈百思不得其解地凑上前,偏头看着颜娧纳闷问,“等等,妳说,妳也会没命?”没等到她的回应而气得跺脚,“别老是这么玄乎啊!”
没有解蛊毒他会死,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儿,为什么娧丫头也会没命?
说是敬安伯府的二姑娘焚火自了,她哪儿像是会焚火自了之人?
烧他差不多吧?
“该留心的不留心,让你追着的人追了没?”颜娧没好气地推开那狐疑的脑瓜子,不用看也知道他想着什么,现在是想烧谁的时候吗?
奕王都不在了,找了神后要往哪送?这才是该讨论的重点啊!
“你家嫂嫂的暗示究竟能不能从根本解除,还得靠牢里的单珩,你多用点心看着。”此时的颜娧也被挑起了好奇心,想看看他到底想如何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