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给小的指条明路吧!”粘屹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何当初没有选择入了寄乐山,也不会被逼得命快保不住的感觉,接过自家姑娘递来的几张银票,粘屹接得又是一阵心寒,当真赚的是卖命钱啊?
“我们相信你救不了李泽,李泽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颜娧眼里满满的歉疚,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总...总不...会不是来征求我的意愿,而是已...已经...举国皆知了吧?”粘屹太清楚寄乐山的能耐了,真要宣扬什么事儿有什么困难?
“没那么可怕,雍城里的几家小店,明天开始就会宣扬你的事迹罢了。”颜娧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里的重石令,“相家送来的消息挺及时的,委屈你了。”
裴谚与她在城里花了些时间布局,怎么让伤心欲绝的李泽,自然而然的得知消息,此事来得太突兀定会令他产生防备之心。
李泽时常流连海晏堂,透过相家的令牌去安排此事最妥当不过了,裴谚也安排了身手不错的小厮轮流保护粘屹,他现在可关系著能否约束李泽呢!
无法人道终归是他心里无法言谕的痛,想著指染李焕智的妻妾也没法子,如若有粘家有人在北雍落脚,怎可能耐得住内心的渴盼?
想必什么手段都会用在粘屹身上,当真知晓芯烛术令他的隐疾此生无解那一刻,知晓他秘密之人怎可能有命留下?
粘屹:……
从不知道银票能如此沉重,宫里即将发生大事,宫外也安排了好戏,这是摆明要他老命?
天知道,他守著无观大师这些年努力学艺,还没给粘家留下后嗣啊!
“是不是对你们少门主的能耐没信心?”颜娧拍了拍粘屹的肩背安慰道,“我来之前已经联络好清明了,他就在宫门外等著。”
“姑娘,小的性命就靠您了啊!”粘屹深怕这一去不复返的焦慮,令他泫然欲泣地拧著衣袖。
一旁偷偷窃笑许久的颜笙,强忍笑意提醒道:“出了这道门,可得拿出哄那群太医的气势,治疗沈疴至少得给他拖个半年八个月,记得啊!”
粘屹心里虽然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慨,哀怨地回头看著老主子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再将药箱打开翻箱倒柜了一番,取出了只青碧色的玉瓶塞到主子手里。
“主子,这是僻毒丹,我知道主子不受毒物所扰,但是帝后毕竟还是血肉之躯,要真有什么万一,服下僻毒丹可以争取到一日的时间解毒,一定要收好。”
看著他再认真不过的诚挚眸光,颜笙虽知那一命之恩粘屹始终放在心上,还是忍不住调侃道:“这么整你,你还愿意保他们性命?”
粘屹搔了搔头,听话地努力收起溢满胸怀的担忧,唇线绽了出无奈的苦笑道:“主子赐予我的,是多少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福份,怎么会因为需要粘屹之时的必要手段而恨上主子?”
他心里虽然比谁都清楚,主子多年来守在皇宫里的目的,再怎么害怕与困难,只要他能办到,肝脑涂地他都可以...不对,留一口气苟延残喘他都能自救,只求主子能够达成心愿。
“你要好好的,我那小孙媳等著你调养身体,再给我添重孙呢!不能让某人专美于前太久。”颜笙语重心长地交代著,“方才圣上的大发雷霆已注定了产生一些变化,速速离宫对你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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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随玉这几日带著大猴子回诊,发现他的听力依然存在低频损伤,还好他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看他能努力适应生活与工作,心里真的颇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