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再次回想与那老夫人匆匆一瞥的模样,那眼底的焦急如今想起来,到底是为谁着急还得再想想,颜笙正打算开口回答,又被她抬手拦了下来,“妳别说话,动不动就把孙儿关到瀑布山洞里的人话说不准。”
颜笙张了张嘴又阖上,忍不住地撇了撇嘴,谁家不好好教养子孙谁倒霉啊!
难不成裴家家业要给葬送在不孝子孙手上不成?
忽地,她愣了愣,回望颜娧的眸光缓缓由不屑转为错愕。
李泽为救相家独女才受了冰毒成了废人,在此之前生活在相氏山庄里,也是过着勤练苦读的日子,眼下看来相家是有所取舍……
看着一如心中所料的表情,颜娧偏头微微一笑,母子俩也透过这一惊一乍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也正在说明相家不是敌人,那么潜藏之人又是谁?
“娧丫头,被妳这么一说,感觉坏人只能是朕了。”雍德帝眼底那莫名的怅然令人心酸,本以为已经接近答案,经此分析似乎又远离了答案。
“皇帝伯伯。”颜娧忽地慎重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再次提醒,“你觉得有既得利益之人,就不会起了贪念了吗?”
雍德帝被问得微微一愣,被突然涌上心头的错愕给扼住了呼吸。
“传递到东越的消息,是小黎后来到宫中之后变少的。”颜娧因他的错愕而心生惋惜,什么样的情感竟令他有这样的失望之色?
听完这些话雍德帝失望地揉了揉眼前的叶子牌,再听不懂指的是谁,真太对不起她再次回到宫廷的好意了。
“朕以为最终能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会是每个男人的念想。”
“皇帝伯伯长情,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颜娧颇为遗憾地坦白说道,“指不定他心里记恨着。”
“记恨?他能记恨朕什么?”雍德帝听得不乐意了。
“如若皇帝伯伯放弃了帝位,或者死于非命,那他还能有您的后宫妃嫔为姬妾吗?”颜娧双手交握撑着下颌,兴味地问道。
“我知道您舍得放弃,隐藏在您身后的那人的意愿,您问过了吗?虽然不能手握权利,夜幕来临却能过着与皇帝无异的日子,过久了会不会忘记初心?”
雍德帝无奈啊!他只顾着想摆脱眼前的身份,的确没想过勤公公如何安置,难道给了德妃掌握着后宫权柄,还不足以产生安全感?
“朕就知道,妳喊我一声伯伯一定没好事。”雍德帝心里酸啊!
“哪有的事!明明就是圣上透露的细节多了,目标也就明显了,这锅我可不背。”颜娧不服气地冷哼。
“母亲再回到宫里之后,承凤殿里的人手全被黎承换成了,不是黎家人就是裴家人,就连勤公公也鲜少踏入殿内……”黎莹也是一声莫可奈何的叹息。
“娧丫头,朕越来越不喜欢同妳分析事情了。”雍德帝拧眉不停摇头摆手。
“是啊,听到最后都没好人了。”黎莹抿了抿唇瓣,不由得苦笑。
“咦,你们母子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呢!”颜笙发现新大陆般的诧异,这招黑的本事果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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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随玉赶上了~也熬夜了~我去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