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地将女儿送进皇宫为妃,不足以安抚她的奢想,因为淑妃始终没能走进雍德帝心里,甚至后来的小黎后成为继后,都狠狠了责骂了女儿一顿。
当初一门心思想嫁皇家,最终下嫁成了忠勇侯府成为贵妻,只为这声夫人的称号,能聊慰无法成为宫妃的遗憾。
起身目送母亲离去的背影,李泽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
谁承想在他心里,仍保留一丝幻想,母亲能否认出他来……
……
承凤殿
秋分之后,晚风徐来秋意浓,今年的秋霜来得格外地早,殿外廊道外的几株绿植,入夜后早已布满了雾凇。
李淑妃不畏寒冷地裹著单薄的寝衣,跪在殿外砖道上时不时有气无力地呼喊著圣上,希望能博得一丝同情未果。
在皇宫里自在悠然地度过二十馀载的她,曾几何时落得这副模样?
不过短短几日,原本曼妙诱人的丰腴身形,已落得瘦弱不堪的模样,长期没有饮水的唇瓣也拨了几层皮屑,哪还有那贵不可言的气度?
然而殿内之人根本没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紧紧关著宫门,不论老小个个拿著一手叶子牌打发时间,输了牌面就轮著弹额头,连雍德帝额际也泛著红痕,更别说陪著玩的几个老伙伴,颜娧也没逃过啊!
完全说明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道理,弹到后来那还管得了谁在外头跪著,抓著叶子牌的气势勘比在战场上杀红了眼……
不过天色越晚寒风越盛,黎莹终究没狠下心,偏头嘱咐立春带上几句话,顺道给李淑妃备上狐裘大氅送去。
“啧啧,终究还是妳先心软啊!”颜笙不停地摇头,手里没忘记再丢下一张牌,又抢走了先机。
“她脑子不清楚,总不能赖死在我殿门口吧?”黎莹没好气地睨了儿子一眼,心里气得想把他打一顿,“最该出声的人不出声,偏要把事儿赖在我头上?你还懂不懂孝道啊?”
没能找到理由修理儿子,只能藉著叶子牌多修理几下,否则殿门口被跪著哭了几天几夜的气愤该找谁发去?
说到底,李淑妃也是个很得下心的主,否则怎在这宫里安静的这么多年?
道歉也是拿准了雍德帝不会多加追究双生子之事,纯粹就是来膈应她这个皇后罢了!
“要是不懂孝道,怎么会来陪母后呢?”雍德帝笑得那叫一个恭谦有礼,不忘指著额头道,“这不是给母后发泄的机会了?”
黎莹看得嘴角抽了抽,的确,其他人还是碍于面子饶过了他,哪像她每一下都是货真价实的疼。
“而且母后不也给了她几次机会了,是她赖著不走,真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