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的男人为了帮她...舒缓胸前如巨石重压般的不适?
无力地枕回软枕,这种好心的侵犯...打不得也骂不得,她只能闭上眼睛等着他完成眼前...姑且说协助吧!
男人冰凉的薄唇一离开,她几乎马上抓起敞开的里衣翻了个身,结果一时大意地压在一旁的小娃儿,受了惊吓的孩子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颜娧顿时手忙脚乱地拢衣服也不是,抱起孩子也不是。
最后苍白的面容染上了绯红,紧抓着单薄的衣襟慌乱地整理衣物,指着眼前眸光深邃的男人道:
“你哄他。”
男人听话地抱起孩子,随性地哄了几声,便将她一同拥入怀中,只有抱着她们母子,他的忐忑难安的心才能获得慰藉。
强而有力的长臂不容推辞,紧紧揽着纤细的腰枝,颜娧瞬时也收了气力,偎在宽阔的胸膛里,看着哭得满脸涨红的孩子,关於百烈的记忆也慢慢回笼。
默了默,看着他嚎哭了好一会,这才纳闷问道:“他居然肯哭了?”
将孩子稳妥地交到她怀中,果然机灵的孩子又主动地钻进宽松的前襟,哭声也嘎然中止,承昀珍视地在她光洁的额际落下一吻,长臂又揽回她的腰际,内心五味杂陈地苦笑道:
“好像不再是百烈了。”
瞧着扒在前襟的那双指节分明的小手,颜娧觉着再冰冷的心思也被萌化了,摊开小娃儿的粉嫩的掌心,发现两父子同样有一双令她无法讨厌的挺直指节,她轻轻在那小手上落下疼惜的亲吻。
“今天第几日了?”颜娧直觉似乎睡久了些,孩子似乎长开不少啊!
承昀额际倾靠在她的,确认那恼人的高热不再,终于松了口气,透着微妙的前襟看着小娃儿,原来他已退去初生时那小老头的蜡黄模样,红噗噗的小脸蛋透着粉雕玉琢般的稚嫩,颇为自责道:“算算已有十日了。”
“居然睡了那么久……”颜娧讶然地回望眼前的男人,难怪又是胡茬乱长的落魄样啊!
“洗三礼,客栈的小二帮忙置办了,其余的就等着我们回到归武山了。”承昀算了算时间,是该帮娃儿换褯子的时辰了,连忙把孩子抱了出来,裹上褯子不久果真顺当的接了一手热乎的。
“连他要尿了也能看出来?”颜娧唇畔漾着温柔的浅笑看着这一切,也太能抓时间了吧!
男人为孩子裹回轻薄的单衣,将孩子放在她膝上,无奈笑道:“当然不是,我能懂这些都得感谢承熙。”
承熙的母亲对他的不管不顾,宫里人人心知肚明,因此几乎甫出就养在王府与风尧军营里,身为他的小叔父,照顾的责任自然全落在他肩上了。
也还好拉拔他的过程尚未遗忘,否则要照顾甫出生的小崽子,再加上看顾昏迷的颜娧,他当真会分身乏术啊!
“这是你坚持要回归武山的原因?”颜娧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这是想报仇雪恨的味道?
“妳舍得把他丢给承熙?”承昀着实被气笑了,即使孩子可能被百烈改变了什么,总归还是第一个孩子,怎麽可能舍得丢给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