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丢几年了也不急着那一时半刻。”厉耀暧昧的眸光瞟得面前男人一阵不自在,不急不徐地接着调侃道:“看你在里头春宵几度醉,饿了两日身体也没半点影响,出来也是风姿依旧,担忧的心倒是宽了。”
“皇祖父先上万寿山探探吧!”看着死活都要扳回一道的老人家,承昀也没打算再让老人家不快,兀自看着外头渐暗的天色,心里清楚得上萧楠那儿一趟。
“探?探什么?”问题跳太快,厉耀一时没接住问题。
“自然是探你的躯窍啊!”承昀眼底绽着不知深意的神秘,薄唇更是绽着一抹令人费解的弧度,“以地缘关系来看,万寿山离晓夷城最近,皇祖父没想过为何之前一直进不了越城范围?偏偏在秋猕时节不费吹灰之力的进来了?梁王为何年年亲自主持?”
厉耀被一连串的问题给问蒙了,直觉不可能地凝眉道:“不可能,为了不让那帮兔崽子动用神国遗物,我把能带的全带进戏秘盒理了……”
厉耀的肯定在眼里有了不确定的改变,思及方才承昀的问的问题而陡然一愣,唇际颤颤地问道:“我当真进过两次戏秘盒?”
原以为不过承昀的玩笑话罢了,这番想来不禁叫他后怕了,梁王从何得知他会将神国秘宝全数带入戏秘盒?
他心里清楚神国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为外人所有,虽不曾介意孩子全非亲生,也忧心神物会落入几个外姓人手里。
如若叫那些心有不轨的外戚,借着几个孩子的硬气功驱使作恶,那么即便他休养病愈亦是愧对了祖宗。
“娧丫头本来也不确定,叶脉书倒是叫一切都确定了。”面对这样的结果,承昀也仅能无奈地苦笑。
能够发现时空被倒置,进而做足了准备掌控整个东越,又能利用奕王有神国血脉之事,将有碍观瞻与泯灭人性的作为全推给奕王,不服都不行啊!
“如若梁王已知虎头龙睛金鱼之事……”承昀双臂环胸,修长指节撮着连胡茬都未曾出现的光洁下颌,心里更加地笃定心里的怀疑。
戏秘盒里颜娧触碰胡茬的麻痒感,身体依然记忆犹新,至今仍能引起向来沉稳的心性泛起阵阵波涛,反而戏秘盒外的身体半点改变都没有?沉声道:“或许皇祖父根本不在戏秘盒里。”
厉耀讶然无言地看往下看了梁王的书案,似乎想瞪穿般的燃起了怒火,闭上双眼试图和缓心绪再开口,脑中努力搜寻关于戏秘盒与虎头龙金鱼的事迹,谁承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关于鲲池坛的记载……
遥想当初进入戏秘盒的模样,的确与现在完全不同,盒里也无法如同以往般展露该有的怡人景致,伸手触及的仅有一片茫然的黑暗。
他怎么就傻到没发现?
与梁王太过接近而同遭虎头龙金鱼带入戏秘盒,然而又非真正施血之人,等同半途便被扔下,根本无法到达颜娧所在之处。
如若不是牵丝引在手,只怕他永远迷失在鲲池坛里啊!
一切厉耀愈想愈心惊,竟然连他入戏秘盒休养,都在梁王的算计之内?
虽然嘴上总是念叨没有儿子,心里都仍存着些许孺慕之情,总觉得多少还有养育之恩在,谁曾想梁王在私欲之前,万事皆可抛……
娧丫头到底有什么吸引了梁王?
“万寿山定有猫腻!”承昀墨眸里绽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还用说。”厉耀不耐烦地拧着眉,离去前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室亲自置办的书房,当时的欢喜似乎都仍历历在目,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