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让我饮鸩止渴啊?”颜娧仰着头凝望着她未来的天,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
这异世里即便有了裴家的守护,有了皇家的倚仗,仍旧少不了她需要仰望的天。
“妳不要我?难道要等梁王回来?”承昀墨眸沉了沉,又委屈地说道,“萧楠将我送进王府,肯定是有原因的。”
“谁?”颜娧猛地一愣。
“厉煊的母亲。”承昀老实应道。
“真不是卓苒的孩子?真可怜……”颜娧无奈地摇头,“真可怜……”
揭晓答案那刻,心里仍是说不出的同情啊!
“妳还有同情别人的时间?”听着她故作坚强的喘息,不愿回答问题,承昀似笑非笑地揪起她散落的长发把玩着,“妳如何送人出去的?”
耳畔感受到男人轻缓的吐纳,颜娧忍不住地推搡了几回,理智愈渐淡薄迷茫,意识也逐渐模糊地忍不住腹诽:这男人今日真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了?
“我把皇祖父的牵丝引绑在梁王身上,结果只带出去一个卓苒。”颜娧无奈地闭眼,不敢再直视面前男人,“梁王变了,心思不若以往的干净。”
这话听得承昀停下了把玩青丝的动作,墨眸浮现一闪而过的不悦,长臂不容她再逃避地揽上纤腰,低沉嗓音饱含威胁地问道:“妳何时认识的梁王?”
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颜娧忍不住又是一阵轻颤,本就少得可怜的理智,已几乎快完全出逃,呵气如兰地偎在他的颈间,絮语道:
“算不了……”
“什么叫算不了?”承昀耐着满腔的心塞,擒住她因浑身滚烫而四处寻找凉意的葇荑,心里庆幸有萧楠给的梁梦玦,否则弥漫着甜香气息的氛围,应当也是同她这般难以抗拒诱惑的煎熬。
于此,也见着了她不同于常人的坚毅,竟能放着眼前解药不碰,忍受如同媚药般的折磨至今。
“先放开我。”颜娧没有从水安息香里得到慰藉,反倒使得心火更炙,不由得开口求饶了。
“不放!妳说清楚。”莫名的酸意上头,承昀怎可能还放得了手?
一句算不了,不就说明了两人是旧识?
有了颜笙黎莹的例子在前,此时多个梁王旧识也没什么好意外,本以为东越最大的敌手会是厉煊,如今又蹦出个梁王?
这让他如何不郁闷?
旧识、男子、囚禁、女子,结合起来能有什么?
原来又是她招来的蜂、引来的蝶,他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容易吗?可以说寸步不离地看顾好些年,竟仍差点让人给钻了空子!
如鲠在喉的厌恶啊!
“你明知道的。”颜娧喉际溢出无法控制的娇吟,不由得更进一步偎近宽阔的胸膛。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承昀气不打一处来,紧握作乱的葇荑高举过头,强硬逼视未果,仅得来她从未有过的一记媚笑。
没来得及消化那抹笑意的意思,掌心忽地传来阵阵炙热的内息,自从在明珠村遭受内息反噬后,她已有许久不曾动用过凤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