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这一代硬气功尚未有人达成化境啊!上一代也不过就一个梁王而已,再上一代也只有当今的圣上。
要知道,要完全杜绝皇家园林那些植萃入侵五脏六腑,唯有硬气功达化境之人方能全然免除,否则植萃多少都会入体,只是严重程度差别。
“我以为你不会问起。”本以为他不会问,承昀眸光流转移到他身上时,带着抹似笑非笑久久没开口,对视了许久,才耐人寻味地说道:
“我有娧丫头。”
厉耿神色一沉,被打了一大巴掌的不悦啊!
——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颜娧落在一方云雾形成的棉软之上,抬手触及的全是一片迷茫,伸手完全不见五指。
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理念,无奈地耸肩后,便径自跏趺坐于棉软之上,气运丹田游走奇经八脉,查探身上是否有所损伤,岂知内息游走几个小周天之后,察觉全未有任何不妥?
这就叫她全然不懂了,本以为会如同厉耀般成为游魂般的存在吶!
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仍有温热之感的脸蛋,再用力捏上一把,疼得她顿时眼泪直落,与常人没有任何不同啊!
以气运丹田的时间来推算时间,她已在里头过了数日不止,没有饥饿、没有疲累,唯有不断提升的内息,身体五感犹如接受到天地灵气充沛滋养般,全张开了灵识不停地想汲取更多。
因此,她也清楚戏秘盒如何恢复伤病了,静谧虚空的确能让身体有足够的时间恢复,说是精进内力修为也不为过吶!
如果待在里头百利而无一害,厉耀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成了游荡中的生魂?
颜娧起身,再次抬手碰触面前如棉花般柔软的云雾,尝试拨开面前迷茫无果而莫可奈何的叹息。
“能有把扇子就好了。”
忽地,她掌中出现了握感熟悉的扇骨,不由得惊愕地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纨扇,那是与承昀定亲的黑绸纨扇啊!
方才也不过一个闪神,真就出现了?
都说鲲池坛能达成心中所想,难道如今被丢入鲲池坛了?
费解没有持续太久,她闭上眼,决定在脑中幻着初心湖的山光水色,才想起
归武山半刻,脚下已有感觉正踩着初心湖上的画舫,熟悉的湖水流淌已在耳畔缓缓传来。
再睁眼便是那思念许久的归武山,水面映照着不炙人的阳光,波光粼粼全在面前,连远方种植莲花采集晨露的小木屋都在啊!
运息轻点水面,跃上相丝树梢,山底下还能见着她起的宅子,除了没有以往随风而来的人声鼎沸,其余全部与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直叫她咋舌不矣!
落坐树梢凝着柳眉思忖半晌,轻挥着手上多年未见的纨扇,谁能想到她竟然以这种方式回家?
颜娧静下心来再次回想,抬眼凝望无尽的蓝天,也不由得笑了出来,难道梁王真打算登基称帝?
本以为他以有年岁,争上这一争,为的该是厉煊,难道不该是?
终究逃不过人心对帝位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