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不就在师兄手上了?”纤手小心翼翼地指着漂浮半空之人,颜娧偏头看着额际泌着冷汗的男人,肯定地推断道,“他费尽心思潜伏在越城定有原因,只是不小心忘得彻底了。”
她也相信绝对是为已故的立冬而试的圆籽荷,可惜时运不济落得今日下场。
他失了发妻,毕竟还有年幼的女儿,为人夫他能爱妻宠妻,怎可能舍下爱屋及乌这为人父的机会?
“我到想问问姑姑,我不在的那几年,裴家几乎断了与黎家的牵系,西尧承家是否也是似断非断?”颜娧直觉裴家被东越关切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终归还有一个姑奶奶在皇座之上,怎可能毫无牵”系?
立秋的话语噎在喉际里迟迟说不出口,突然懂得她家姑娘要问的是什么。
是了!裴承两家终究有三代姻亲之好,怎可能毫无牵扯?书信往来被有心人注意
“姑娘.”立秋不是没想过这问题,而是裴家人离开山门,多数一路轻车简行,还会经过多番便装,真有心要追踪得废多大功夫?
“姑姑觉着厉煊为何会被送往西尧,而且还在风尧军落脚?”这问题颜娧也曾问过承昀,理由十分简单易懂。
没有她出现,西尧也是动了心思要灭北雍的,而厉煊离开风尧军守在东浀城的时间点,不也恰巧说明两国和议中止?
一切起因于生不出女儿维系联姻,能怪得人家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封建时代强者为尊,谁不想有机会能报效国家,甚至开疆扩土?更别说四国内政都是全是一盘散沙?
尤其北雍惨况居首,能不被觊觎?
“因此,能在西尧遇上单珩绝非那么简单。”颜娧没有半点客气,径自落坐在厅堂太师椅主位,故意离师兄远远的,纤指轻敲着身旁四方桌,不知盘算着什么,唇际始终勾着一抹浅笑。
见那胸有成竹的笑靥,立秋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她家姑娘心中已有定案。
“牵扯的时间久了,单珩可能记忆力也没挺好,绝对没把事儿给交待清楚,让黎承的寒月手再加把劲。”颜娧轻倚下颌,语调无比轻快。
经历过承家的几番梦回,单珩仍敢亲自前往北雍搞事儿也是勇气可加,不知这次经不经得起黎家的寒月掌?
“姑娘想问什么?为何不回北雍去问?”立秋没有遮掩眼底的那抹期望,心里仍是以她的安危作为优先考虑。
“姑姑仍没放弃劝我回北雍啊!深入虎穴一年多了,我要是入宝山空手而回,来的会是谁?”看着拂尘有如蚕蛹般稠密地捆绑陆淮,她好容易觉着这一切的事情有了眉目,怎能放弃继续探究?
她必须留在此地,难不成让黎承来淌这趟搅了一半的浑水?
北雍那团迷雾,东越两王都下了不少手笔,谁也摘不干净!
不想被裴家拿捏的心思太过明显,估计也是探得裴家老夫人与北雍太后的有私,未免设计北雍之事被发现,自然得多绕个圈子来达成目的。
厉煊前去西尧都存着传递消息的心思已摆在眼前,又有忠勇侯府猫在北雍,只为除去异己,等待李淑妃的皇子长成。
如若岳贵妃没有败阵,估计如今仍感念着李焕智帮了魏国公府大忙,将裴家少门主离开山门的消息透露给她呢!
这也能解释为何刺客能在归武山刺杀她了啊!
早上好~打工人上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