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千万为什么想问出口,因思及立冬之事而忍下了满腹疑问,立冬折在东越属实,她的确自负回春异能而胆大了些。
无奈地扯了扯唇瓣,陶苏细声说道:“单珩进的就是花楹阁。”
“谋害老家伙的杀头事儿都敢做,是不是想问为何单珩愿意死心踏地的追随奕王?”舒赫又给使了一个神色。
他的耐性顶多周旋在三王之间,郑恺可不同,及其认命的在各个郡县的士族间拉拢关系?哪个世家会介意有人愿意多送上些银子?
单家在东越也是朝中望族,厉峥实打实的亲旧父,能这般以命相陪,又积极相与的深入西尧,探入北雍寻找小师妹踪迹,几次调动城奕军也不曾被梁王说上两句,说两家关系不密切谁能相信?
本来也想不透为什么,若非今日扯开了遮羞布,指不定到死都想不透为何单家为何会这般忠心耿耿。
“皇祖父真会找麻烦,看起来真是兄弟齐心好办事儿。”颜娧嗫咬着唇瓣思忖着。
如若三王早知晓身世,深知如何拼博皇位也难以落入自个儿口袋,反而如今各自帷幄之下更像一国之君啊!
既然都不是那就把东越天下平分了?
“说得好像麻烦不是自找似的,妳又何时怕过麻烦了?”舒赫真没见过比她能折腾的。
虽然折腾的都是好事儿,也大幅缩短几个师兄弟的久滞东越的麻烦,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自叹弗如作祟。
“真怕事儿又怎么成事儿?我还想着赶紧的回北雍呢!”颜娧说得好似被耽搁已久,千般委屈地嘟着菱唇。
“那还不简单?”舒赫呼了口气吹动长髯,打趣笑道,“后日即可全数白牡丹入京,妳随着使节团回返?”
她的心思如何通透谁不清楚?
哪时不是将他们几个师兄的胆子不断淬炼再淬炼?包含这次沈船之事,想起此事他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如若没那万缕蛊牵引,俩人打算一辈子不联系了不成?
“师兄这不是故意为难我?这是说好要送皇祖母的礼物呢!”颜娧可没忘记两个老人家一南一北的牵念一辈子。
皇祖母当初的一句认命,心里有多少惆怅?
如若这辈子生见不了人,死难道也要叫他们见不了尸?
瞧那鎏金瓮的上头的几许水草,几只金鱼能够藏得了厉耀那副身板?
难不成到最后仅剩下那只离了水面几乎无法存活的金鱼?
“妳打算……”陶苏猛然颤了颤,看小姑娘眼底的决绝不像闹着玩,难道她打算连人带瓮地将别人家的皇帝顺走送人?
“两王如若也没打算让皇祖父醒来,我们又操什么心?师兄不也说湘辉阵不会叫戏秘盒内的人好过,那我们又何必一定要解了鲲池坛喊醒皇祖父?圆了两个老人家的心愿不好?”
说到此事她可是十分认真。
“说得倒快意。”舒赫拂尘轻抵了下光洁额际,苦笑道,“湘辉阵解药难寻便罢,解除鲲池坛的弥光粉更已有多年未见,想解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