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服软展现脆弱的偎在宽阔怀抱,颜娧轻透明亮的眼眸悬着泪光,手里捧着得来不易的茶水轻抿着。
好容易缓过翻腾的脏腑,藕臂攀上颈项,嗅着截然不同的海潮气息。
这一病恐怕真拖了斗茗之事,还好出发前已先下了但书给郑恺师兄,如若没办法赶上,师兄总能赶上。
不得不感叹终归有她能力不可及之事了。
“可有消息了?”软糯嗓音在男人耳畔低语着。
“不要有最好。”揽着柔弱似水的身躯,承昀不舍地埋入纤瘦肩窝,馥雅馨香安抚着他心疼不已的焦躁。
若非备好的盘缠在穿透结界时无一携出,也不至于沦落到渔村里陪着出海谋生,唯一带出的仅有完全无法使用的重石令。
用了,岂不是又泄露行踪?
她还病着,此时有个什么事儿,都可能要了她的命,因此也只能不动声色的在此处暂时藏匿此处了。
俩人心知这病来的蹊跷,也不曾遇过这般每况愈下的咳疾,像似早年落了病根般的顽疾般,咳得她屡屡痛彻心扉。
可用的人手全不在身边,他心里也懊悔着,当初就不该听从相汯不带人手!
“这把年纪了耍什么孩子气?”抡着粉拳气虚无力的打在厚实胸膛,没几下颜娧又软弱无力的偎回怀里。
“打从上了岸,就没让我省心过,如何进城打探消息?”承昀透着凤鸾令紧握葇荑,期望能提振她的气力,澄澈内息入体仍似泥牛入海般毫无进展。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可能一直待在村子里。”
无袖大襟衫还时不时能见着半遮半露的结实胸膛,闲暇的葇荑划过肌理健硕的古铜臂膀,待在此处这段时间,还是头一回见他衣着打扮如此随性恣意与他平日疏离淡漠的温雅气息完全相背。
擒住想接着作乱的纤白葱玉,承昀耐下被挑起的点点火簇,低沉嗓音饱含危险,警告般问道:“我能否理解为,妳在试图放火?”
虽然俩人身份在众人眼里,发生什么也是里所当然,然而他怎么也不想在此处踰了矩,她的诱人心弦的动人滋味,自然要在最美好的时间地点慢慢品尝。
如今身陷险地,哪还有什么心思?
略显苍白的菱唇没忍住笑意,虽不惧怕男人恐吓口吻,也没那个气力再犯上作乱而能乖乖被紧握着。
“平常看不到的打扮,不多瞧上两眼?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话语被突来的薄唇尽数没入,略带惩罚意味的猛烈吮吻随之而来,霸道拧着下颔,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勾旋甘甜柔软的粉嫩丁香。
直至她再也无力反抗地化作水春水瘫软在炽热胸怀里。
本就没有什么气力的颜娧,如同溺于海潮里,求生本能使她极力攀附在撩人的厚实胸膛里。
她的错?撩了经不起半点勾引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
嗯……错就错吧!
谁让她心里早被窃走一席之地,赶都赶不走的住客啊!
承昀轻嗫了一口粉嫩,如愿听得一声嘤咛,突来的疼痛唤回了不知神游何方的颜娧,凝眉不解的捂着唇际,氲氤着水气的瞳眸里尽是不解。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