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家的藏着掖着东西,相汯这是笃定全要挖出来?
海船锈蚀需要的不就是船舶涂料?要的还是油啊!
相汯这是猛火油也要,桐油也想要?
“所以,相家古籍缺页,缺了重石之火与涂料之法?”颜娧扶着发疼额际一时无言以对,这缺的页数还真不少啊!
“阿妹儿!妳听听,小妹儿真知情啊!”相汯又兴奋不已的扯着自家妹子衣襬,欢天喜地说道,“芙妹子!我们赶紧求求她。”
俩个一语道破相家所需之人,相芙心里有了芥蒂。
曾听祖父提起冶铁古籍之所以缺页,起因还是现今西尧摄政王尚为世子时,与梁王同游织云岛做客后遗失,苦寻至今未果,面对能一针见血说明相家所需之人,她能不上心?
“你又是何人?”相芙真正瞅了自始至终都是事不关己般的承昀,那以生俱来的风雅气度,怎可能为人佣仆?
面色从容的站定颜娧身后,承昀唇际噙了抹不置可否的浅笑,平淡说道:“在下仅听命于我家主子。”
还要有求于人家呢!相汯自然不容得妹子得罪了人家,连忙将人拉到一旁,轻声说道:“那是西尧摄政王世子,我们需要的东西还得人家点的头。”
听得这番言词,相芙真气不打从一处来,气得重重捏了把兄长耳朵,闷声说道:“兄长莫不是忘记,古籍如何丢失的?”
“阿妹啊!我们祖上有古籍也没弄懂重石之火得来处啊!”相汯面有难色的苦笑着。
即便记得当初古籍如何缺失又如何?
无法淬出重石之火造出新船,也无法炼出船体涂料修复旧船,这跟古籍何时丢失、如何丢失又有何干系?
相家近三代的确失了准头,如若这么一丢能寻到破解古籍秘辛之法,不正是丢得其所?
更何况三代以前之事与这十来年丢了古籍如何牵扯?
“若没丢失,说不定我能解套!”相芙真被这灭自个儿威风的兄长给气死,锻造天赋极佳如她,难道救不得相家一回?
“行了!真能解,妳又何必躲在雨田城如此之久?”
真不是故意打击阿妹信心,耽搁了数十年的事儿了,能解早解了!
“我——”相芙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妳可要好好听清了!”见自家妹子咽不下被贬低的不甘之心,相汯面色慎重地说道,“小妹儿并非以古籍之法再现这重石之火。”
相芙吶吶无言地问道:“当真?”
“自然,否则为何要不远千里相邀?当妳仍费尽心思琢磨如何克服机关球体时,扶家窑烧一窑又一窑的瑰丽瓷器早已家喻户晓,唯有相家仍对自家困境摸不着头绪。”相汯力不从心地说着。
努了努唇瓣,颜娧佯装不懂地回头问道:“为何我没有半点有被千里相邀的重视?”
“是呢!怎会如此?”承昀又配合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想来盛极一时的相家延邀能人的方式有所不同?”
“你俩少来!别又想借机涮我一回。”相汯没好气地制止差点想又唱起的双簧,无赖般说道,“不论如何,此事我都赖定小妹儿了。”
遇上无赖还能如何是好?且走且看呗!
既然能叫他看出龙窑门道不简单,不论真懂假懂,她都真心高看了此人几分,不说前因如何,光是将来海运之事……
如若能有机会涉足外海众多岛国,真心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