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祭不需活人献祭啊!”被误解的扶诚着急得不停挣扎,张惶说道,“不过是民间传言怎能轻信?”
县令撇头冷哼笑道:“窑场高温,真有人也早化成灰,几个窑场管事都能指认你是否真犯了事。”
几个被点到名的管事,唯唯诺诺地踟蹰向前,虽说祖上几十代都在烧窑,谁也没把握如何判定瓷器是否沾染了人命啊!
如今得了奕王命令,得昧着良心指认此事,直叫人心塞不已。
几人私下商量过此事,真成了出了这道门也没人知晓对与错,若是扶诚早做准备,此等莫须有的指认不是断了自家祖上声望?
“还望各位高义赐教。”县令再次冷冷提醒。
然而坏了今天的事儿,又有多少人能躲过奕王究责?
为首窑工蹙起眉宇,看似认真端详着陶器质地,呲声连连久久不语。
此等高绝技艺,如若因胡乱指认而毁去技艺精湛的师者,定日夜难安啊!
思及此,窑工更是久久不愿言语,更伺机不停与扶诚交换了神色。
扶诚勾着寓意未明的浅笑,几不可见地轻轻颔首,楚风得令适时将昨夜伤重的暗卫扶出瓦房,步履蹒跚缓缓来到众人面前。
暗卫颤颤来到县令面前,眼里透露着无比惊恐而四处飘忽,连话语都表达得不清不楚,喃喃自语说道:“山里有...虎,我们受到攻...击,好几...人没注意到猛虎来袭被吃了。”
扶诚不着痕迹地扬起舒心浅笑,无辜说道:“大人找得可是此人?”
“荒唐!”县令气得拂袖叱喝,指着暗卫说道,“你们几个各各身怀绝技,怎可能受猛虎袭击不自知?”
“好多...速度奇快...我们...我们几乎没看清,就损了泰半人手。”暗卫焦急担忧地说着,好似昨夜恶梦重现般的惊恐。
这番话语从奕王自家暗卫带回去临辉城,此事更妥贴了!
原本尊上担心着没有机会叫南楚知悉兽军何在,此番一闹各国探子多少都能探得一丝半缕,正巧传回南楚叫恭顺帝知晓兽军移师东越。
郜县多年来又隶属奕王越权管辖至今,恭顺帝将作何他想?
听闻事后南楚又花了数十万两安顿军士家属,百兽园一事赔了夫人又折兵,至今数月未得任何消息,如今借着暗卫之口传递正好!
连他都迫不及待想看看恭顺帝的痛苦表情啊!
“大人可听清了?昨夜我们耗费一番功夫虎口夺食救下此人,竟被大人误以为我们屠尽来探查的暗卫?”扶诚表现得痛心疾首。
庆幸承昀早就察觉在窑场外蹲守数日的县令,否则现下被拿捏的便是他了。
“荒唐!绥吉镇何来猛虎?”话才说完,远远便听得一声低沉虎啸,吓得县令差点掉落马下。
几人也跟着哆嗦得偎紧彼此,深怕猛虎出现身旁般不停四下观望。
“来了...来了....不只一只啊!”惊恐得抓着楚风臂膀不放,暗卫几近疯狂呓语道:“大人,您听听,真的有猛虎啊!”
县令:......
他究竟是接了什么诡异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