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舒赫这枚棋子下得如此妥贴,完全叫他无法动弹,厉耿多年未能返回东越能有这般能耐?这俩人又是何时接壤?
即便心里诸多疑问,厉煊也无法得知究竟为何,只得悻悻然告退。
就在将跨出外书房月洞时,舒赫清冷嗓音冷冷传来。
“世子爷,刀剑无眼,下回可得走正门,这宅子主人不同,脾气不同吶!”
跃上屋脊确认人离开府邸,立秋这才松了口气回到书房。
所伤的几个细小口子仍渗着殷红血珠,闫茵仍咬着唇瓣不敢哭出声,这回大抵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年下擅闯小师妹船只,即便被白露姊姊利刃指着也没真见红,怎么东越皇族如此心狠手辣?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好歹她也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啊!
出了内室便见着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哄人的清欢,手中拿着绣帕不知该不该递上,瞧着地上泫然欲泣又不敢哭出声的闫茵,心里也不由得心疼了下。
“哭吧!准妳哭。”颜娧瞧着那溢满泪光的倔气眼眸,心疼不已地取了帕子拭去泪痕。
咬了咬唇瓣,闫茵忍下哽咽说道:“师妹说过,哭不过是给他人笑的机会,我才不哭,我才不哭,我才不哭。”
随着一声声不哭,闫茵没忍住泪水扑簌簌落下,颜娧终究忍不住将人揽入胸臆,呵疼说道:“那要不别笑了?别再笑了?”
这才受过厉煊一番折腾还能记得她曾说过的话,都想问一声她有这么吓人?
能吓得闫茵连哭都不敢......
听得这反向安慰,闫茵忽地噎住哭声,瞬时破涕为笑,不情愿地抬眼回望问道:“有小师妹这种安慰法?”
拍拍纤弱肩背,颜娧安慰说道:“瞧!这不就哭了!”
止不住笑的闫茵,推开了小师妹怀抱,喃喃念叨道:“小师妹坏死了,妳这张脸还是离我远点!”
清欢:......
那张脸怎么着妳?
清欢苦在心里不敢应答,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行吧!反正我也挂腻了。”
颜娧可没漏掉清欢眼底那满腔哀怨,一阵轻笑自胸臆间缓缓溢出,旋即提气催动回春将脸蛋给换回来。
有舒赫今日一番威吓,想来再挂着自个儿的脸蛋也没好担心了,真叫厉煊又碰上还敢踰矩?
思及此,不由得再次万幸当初黎承借出了那张面皮,叫世间至今无法分辨裴家少主真实面貌,否则怎可能轻易蒙混过关?
这条小命虽难以求安稳关关难过,所幸老天还肯赏脸叫她关关能过。
“那小师姊,就交给这张脸皮的主子亲自安慰啊!”颜娧勾着一抹意味深远的浅笑,正准备领着其他人退离书房。
察觉被小师妹作弄一道的闫茵,慌忙拉住人说道:“妳别走!”
“也行!你俩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