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时尚未入门,听起来仍同仇敌忾,怎么有此等无耻之徒?
“是。”立秋毫不犹豫地应答。
蹙起秀眉,闫茵躲在书房花窗后,隔应问道:“这人莫不是有龙阳之好?要不我们请个医者来给他切脉?”
见着门后那双灵动的大眼,厉煊不由得愣了愣,怎又一个如此相像之人?
不光与颜娧相似更与承昀神似,瞧她倭堕髻慵懒悬在耳旁,不难看出俩人关系,立秋眉目低垂笑而不语,叫厉煊心里沉了下。
“娘——”用完晚膳的舒若见着闫茵,跃下楚褚怀抱远远喊着。
闫茵:......
这小子!来得也太会挑时间,原先对这声娘气得几天吃不下饭,如今真是来得实时吶!
步出书房抱起奔来的小娃儿,亲昵地蹭着软嫩的脸庞,无视厉煊错愕地将娃儿抱入书房。
不得不说师妹婿善有善报,沿途捡了个不怕生的小娃儿也能帮忙唬住厉煊。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透,为何喊她娘,喊小师妹便是婶娘呢?
“来,若儿给爹抱抱?”清欢终于缓过那阵痛苦的酸麻,瞧着若儿进来,也不管初次见面便凑上讨抱。
舒若远远嗅得阵阵酒气,紧抱闫茵拧眉推拒说道:“我.....不,爹臭臭......”
这一大一小一来一往的词语,闫茵忽地察觉不对,偏头愣了下。
舒若竟然应答得如此......流利?
毫无悬念地找了个陌生人口头占她便宜?
在厉煊面前又不方便发作,气得咬牙学着裴家语气嗔道:“贵人若是无事,便请自去,莫要耽误我们一家和乐时光。”
裴家一贯低调作风如何能判定真假?
瞧着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厉煊还能作何怀疑?
不由得叹息问道:“厉耿何在?”
“至今仍在庐县郜县两处奔波,难道贵人不知?”立秋佯装狐疑不解。
庐县发生几近灭城的重大灾害,朝廷岂会不知?
明明是欺晓夷城内无主,连通报也没有地擅自应闯王府,如今说来找厉耿不是摆明推托?
“不知与姑姑同来东越的护卫何在?”厉煊无法接受,这般一无所获的离开而再次提问。
“贵人还真是善忘,入了东越领地,在下便先行离去,如何得知楚护卫行踪?”立秋试图似真似假单纯应答,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应答:“门主不久前告知少主即将到来,在下方从临辉城赶来此地。”
厉煊鹰眼般锐利眼眸,捕捉到立秋稍纵即逝的怨憎而扬起了抹嘲弄问道:“看来武艺超群的四立能人也没能顺利救下所想?”
自是清楚厉煊想尽办法套话,立秋紧握双手忍下心中不悦,两王间各自清楚对方所有事情,怎可能不知临辉城发生何事?
当时被安排在东浀城长年未归,可能无法得知东越境内之事,如今返回京城,还能当他是那位浑然不知的世子爷?
“不管是否救成,在下仍得感谢贵人相助之情。”立秋还以恭谨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