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唇因酒水润泽,所绽笑颜仍带着轻浅竹韵,袭人香气弥漫在双眼纠缠里,厉煊从不知晓何谓怦然心动,此次也怔愣得差点忘却该做何反应。
“你是何人?为何拦酒?我还没喝够呢!呃——”葇荑遮掩了突来的酒嗝,偏头看向小二,蹙眉问道,“还不快些送上?”
丢了几个碎银子,厉峥遣走小二,落坐在似乎全然不相熟的伊人身旁,玉扇轻挑粉嫩下颌旋即勒了抹红艳,又心有不舍地收回,不知如何应对,语气里尽是宠溺地问道:“女孩子家怎能在外头喝得酩酊大醉?”
“我?”清欢再爽朗不过的笑声,如今成了娇柔婉约,连自个儿也吓了好大一跳,醉眼迷茫地拉回视线审视面前颇有侵略之意的男子。
他可是千杯不醉啊!
喝光君子笑酒藏都不见得能够醉倒,再醉都如同现下这般微醺惬心啊!
而且这喂了酒虫泰半,没接着喂如何舒坦?
如他所言佯装酩酊的半瞇着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关于此人的消息,身为男人都能感受到他眼神动作里那份强占执着,难怪颜娧要换脸逃命。
“再不然还有其他女子同妳这般饮酒?”大掌拦下又要取酒的葇荑,语气强硬地说道,“够了。”
“笑话,我怎么喝都行!与你何干?”自是清楚来人应是颜娧不愿面对的旧识,否则连落入老虎笼子也不曾仓皇逃命,为何会送上此次见面机会?
葇荑被迅速抽回,厉煊嗅着掌中余香,嗓音低沉地问道:“以为换了身衣服,我便会将你错失在大街里?”
不着痕迹的收手,不停在纤腰来回擦拭,希望抹去那令人不悦的肢体碰触。
认真低头看了自个身上劲装,没换过啊!换的是脸!
也莫怪会以为换了身衣裳逃命,心里暗暗许诺,等会回去定要颜娧将此等方便的换脸大法教授于他!
否则如何对得起他被侵犯的葇荑......
还有纤腰.....
还有肩背......
清欢:......
这男人以为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如此主动的勾肩搭背作甚?
要是颜娧来叫他如此占便宜,不把他打成猪头,他就不叫清欢!
趁着厉煊以为的醉意,心中虽百般不愿仍半软了身子瘫入厉煊胸怀里,看似娇弱无力地冷哼道:“流氓!”
第一次如此顺利将伊人揽入怀中,虽说不上哪儿怪异,怀中的软玉温香仍叫他心中阵阵窃喜,下意识气血翻腾,腹沿更来了熟悉灼热。
“东浀城一别,我可是时刻都将妳放在心上。”厉煊执起葇荑正想落吻,怀中之人也不知哪来气力挣脱了箝制。
步态不稳地退了三步拉开距离,清欢蹙眉念叨说道:“什么东浀城?我都没见过你,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光天化日调戏他人?”
听听这接连而来的撩拨之情,他生长在女人堆里,怎会不知道女子最爱听这番蜜里调油的缱绻情话?
他家阿娧还那么小!
那张比他还老成还未老先衰的脸,居然能拉下脸来调戏阿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