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再请无观大师来场祭厉,有多严重说多严重,这一闹腾下去,看看届时还有几人敢出门。”
“裴公子擅用无观大师名号也罢,怎能再擅自使用郝舒子名号?”傅惟停笔回望,笔尖之墨都快染上告示。
原先也十分怀疑这年轻孩子能作甚?在听见老太傅指给他的侍卫亦奉她为主,便暂时将满腹疑问先按于心。
虽身为同知,能号令的也仅有冀州府的几千军士,而那些军士还得放在城外与关纬对峙,未免被发觉城内有所安排根本动弹不得。
能运用的仅剩府衙内的衙役,光城内定时巡逻都不够用,何况配合颜娧行动?他现下如同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的提线木偶,被动得叫人扼腕。
怎么说眼下需以冀州城安危为上,也庆幸遇上了她,即便她能用的人手不达百人,也能井然有序地陆续进行她的安排。
虽然没懂颜娧安排之事何用,这不怕得罪人的性子,的确为冀州城带来一线生机。
“画得可辛苦了,别浪费了。”颜娧眼尖夺过纸张,轻言浅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俩感谢我还来不及,傅大人先想想城内乞儿能掌握多少吧!”
傅惟听得一愣,是啊!怎就忘了还有城北乞儿窝的人能利用!
竟比他还熟捻城内?
清歌知晓疫病严重性,不再顾忌笔下姿态努力抄写,纳闷问道:“这些真能挡住疫病?”
“病从口入,除了管好口,再管好帮助进食的手,疫病真来了,应该能大幅减少患病人数。”颜娧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预防医学,抿抿唇瓣平淡道,
“人们会受瘟病所扰,多数因为正气不足,邪气入侵,这些事而便是为身体打造正气。”
“啊嘶——”清欢拧起剑眉来回检视着颜娧,纳闷道,“看着也不像懂医理之人,妳怎么懂这些?”
春分轻哼了声,傲气说道:“归武山有最好的大夫,谁不晓得鼎鼎大名的无观大师留在归武山,除了诵经礼佛便是教导愿意行医的学子。”
“我不用全懂,懂哪些药材少不了便好。”颜娧轻挑剑眉,意有所指地清浅笑道,“日后绝不会让人在药材上拿捏我。”
被掐着脖子的感觉一点也不欢喜,不过就是钱吶!
且等着,她会为全城百姓讨回来!
“小兄弟有此豪情,下官佩服。”傅惟摇头失笑。
甩了甩酸涩藕臂,颜娧勾着玩味浅笑,提醒道:“傅大人该传人准备祭厉用品了,相信无观大师不会让城内百姓等太久。”
“真的?”傅惟难掩欣喜。
能为冀州城请来名闻遐迩的圣僧,能不振奋?
“请傅大人将各处划分,安排一下祭祀时辰,让各家在自家前院摆设中元祭品,圣僧将亲往为城内所有人家消灾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