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再调侃他,裴谚已携着颜姒蜜里调油般地款款步入殿内,恭谨地揖礼福身。
未免隔墙有耳,殿内如常省去了所有称谓,眉眼间各自交换欣欢。
孙儿终于成了家,颜笙勾起满足浅笑道:“好好听姒儿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我听了,昨夜多听话!”
裴谚笑得腼腆,颜姒脸上羞红,众人笑而不语。
昨夜的合欢酒折腾直至天际鱼肚露白,两人差点都起不了床了!
祖母多怕姒儿不从?需要下这么猛的药?说白了!
两闺蜜把颜姒也当颜娧看了,有承昀这般偏偏佳公子为婿,都好些年了仍在探索阶段?
同一个娘胎来的,能不多一分准备?是以问过御医安全性后,当然来个猛烈版,势必一次成功!
裴谚偏头看了承昀风轻云淡的浅笑,笑问道:“昀兄来请期的?”
年都还没过完!怎么会在北雍?
知道娧丫头回来,没听说他也回来啊!
承昀几不可见地嘴角抽了抽,这不是摆明刺激?
“想当初昀兄最早与丫头订亲的,还以为会比我们快上一步呢!”裴谚也不知有心亦是无意,一副遥想怀念的模样。
被这么裴谚这一问,承昀陡然想问问自个儿,明知今日众人会齐聚一堂,没事进宫做甚?
颜笙黎莹相视一笑,裴谚那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力斐然,这一壶实实地提了承昀心里开不了也最无奈那壶。
承昀借着怀中小娃分散了些许不悦了,深吸了口气,巧笑问道:“要不谚兄帮忙探探究竟,能否也能一切从简?”
这话问得堂内人们都笑了,得有多心酸才问得出这样的话?
承昀以骨扇逗玩着娃儿,小娃儿抓不着骨扇而咯咯笑着。
颜娧方入承凤殿殿门,远远便听见娃儿笑声,领着父母,扬起笑容加快进殿脚步。
敬安伯夫妇正想依礼叩拜,雍德帝便挥了挥手,扬笑道:“今日家宴,无须多礼。”
看孙儿玩得欢快,心情也爽利,如今能一家人能平静安稳同相聚一堂,得感谢敬安伯生得好女儿,怎么可能为行礼与否折腾老臣?
殿内无人随侍,径自各自落坐,轻浅颔首示意。
颜娧来到娃儿身边,与承昀相视而笑。
“娃儿都能玩了!真快!”颜娧惊喜接过娃儿,回望着黎承两夫妻。
黎承打趣回道:“出门便不晓得回返,再接着晃悠,回来都能跑了,瞧妳等离开北雍的机会等很久了吧!”
托付她营救伯夷事成,居然一路接着假巡视之名,行玩乐之实,这是怕落实玩乐整年而赶忙回北雍吧!
“我可是为承哥办事呢!”颜娧把玩着粉嫩小手,娇嗔道,“瞧瞧娃儿这么甜人,承哥舍得错过?”
黎承求人在先,自知理亏,失笑摇头摆手说道:“妳这问题充满陷阱,我拒答!”
颜娧朝着黎颖挑眉示意咯咯笑着,粉雕玉琢娃儿,叫人舍不得奶娃儿香气啊!
“娃儿!瞧瞧你爹亲,怕得不敢回答问题,长大可不能这样!”颜娧认真地对着似懂非懂的娃儿说教着。
“你们瞧瞧!气不气人?”黎承说不过只得转而向主位上的祖母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