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四下无人,颜娧提气轻移在梅树顶上,落定在他身边。
正想开口吓吓他,男人纤长指节便放在薄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蹑手蹑脚落坐在他身边,撑着下颌看着,挑眉偷偷看了鱼篓内,还真有不少河鱼,惊奇咬着唇瓣不敢发言。
原来人家真会钓鱼呢!
坐在他身旁发呆也不是个办法啊!
于是她转了个方向到另面栈板上,拖了鞋袜,雪白修长的纤细小腿便浸到一汪秋水里,轻轻撩拨着临江水。
一听水声回头望,他当场气笑了,这跟讲话有何差异?
她轻点秋水还引来了不少小鱼清啄着莲足,还能有鱼钓?
承昀收干起身,眉宇都成了川字,唇边还是勾起了浅笑,在她头上轻敲了下,佯装咬牙切齿道:“活该吃不到鲜鱼!”
颜娧吃痛捂着头,停下了晃悠蹙眉道:“我都离开你那边了。”
他收拾着钓具念叨道:“瞧瞧妳的脚多有吸引力,我精心准备的鱼饵都被抛弃了。”
低头一看,她跟着咯咯笑了,来的还真不少!
她忙着看临水景致,没注意脚下状况,鱼全来啦!
定是近来日日泡在酵液里染了梅香,连鱼都以为是梅子了。
“什么天了,还这么贪玩!”收拾好钓具的男人,蹲下身,翻起直缀长襬,接着收拾起莲足。
上哪儿去找第二个愿意忘记男性尊严,为她挽髻、穿鞋的男人?
她知足着!
乖巧听话的任他摆布,嘴上不忘占占便宜,拗拗脾气道:“往常我都还泡在苍蓝江里呢!”
“今时不同往日,妳可是大姑娘了!”
哎啊!好熟悉的对白呢!
这不是她家姑姑耳提面命的?
承昀揽抱纤腰,将人提立起,环着人绕了圈,才站定在码头上,献宝般问道:“喜不喜欢这里?”
看着临水江畔造成淤积造成的河城湖,加上着小舟木栈码头,这男人是怕她不想家?
亦是觉着她难伺候,到处寻找与归武山相似之地?
颜娧怀疑地凝眉问道:“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难伺候?”
“......”承昀果然没料错,总之还是窍开了一半。
能撩能聊能亲能抱,可来多点贴心暗示,到她脑子里转一圈出来答案还是依然很可怕。
如同现在的难伺候一样头疼!
颜娧大眼扇扇地望着一脸糟心的男人道:“我不会不喜欢西尧,真不需要特意弄个与归武山一样的地儿,工队带着哪儿都是我的地儿。”
看看这作态,是他得适应,他的女人与众不同。
瞧瞧这口气,阔得让身为男人的他都备感手足无措。
到最后只能喊一声:媳妇霸气?
承昀摇头叹道:“我家媳妇儿哪儿都长了,就是不长脑。”
“......”颜娧无言回望说她不长脑的男人,她说错了什么了?
她撇开了腰上大掌,嘟起小嘴问道:“说清楚!”
承昀因她嘟囔的模样笑了,被钱权恫吓的他,到头来还得道歉?
旋即将人揽回怀中,趁势吻去嘟囔的小嘴后,扬着愉悦浅笑道:
“我们回家说。”
不管面前小媳妇如何不开心,他仍拦腰将人扛起,拎起鱼篓便往小屋前去。
如她所言,有工队那里都是她的家,有她,他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