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田口廉也命令士兵利用同古城市里的废墟、排水渠、下水道等各种各样的设施构建防御掩体。
要求这些掩体能够扛得住华夏军队各种类型炮弹的攻击。
部队被分散,任何一个废墟都可能隐藏着火力点或者是机枪工事。
丧心病狂的18师团士兵打算将整座城市掏空,变成一个巨大的捕兽猎场,让借助火力优势打的他们抬不起头来的华夏士兵一陷入猎场便走不出去。
牟田口廉也带着暹罗仆从军第3师的师长帕托少将去视察隐藏在地底的野战医院。
一群人刚刚走到医院的入口,地底下便传来了凄厉到骨髓的惨叫和哀嚎声。
牟田口廉也神色不变,帕托等人则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走进宽阔的地下室,迎面而来的是血腥味和各种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医生护士的忙碌声以及伤员的惨叫哀嚎声。
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入眼全是伤员,他们横七竖八地躺着,就好像地面的废墟一样,毫无秩序和章法可言。
有七成的伤员是被华夏人的燃烧弹和白磷弹造成的,这些人侥幸从恐怖的炮弹中捡回一条命。
此时此刻,那些哀嚎的伤员恐怕更希望自己直接死于爆炸之中,好免了这被人抽筋剥皮的疼痛。
“师团长阁下,伤员的创伤面积很大,而我军携带的药品有限,只能先抢救那些受了枪伤的人,这些士兵……唉……实在是无能为力。”
野战医院的院长擦了擦额头上滚烫的汗珠,惭愧地对牟田口廉也说道。
牟田口廉也面无表情地在伤员中转了一圈,他最后停在一个双脚被凝固汽油弹烧去皮肉,只剩下白生生骨头的伤员面前。
伤员痛晕又醒过来,如此往复了多次,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汗水将破破烂烂的军服染湿,就好像刚从河里打捞上来一般。
“师团长……阁下………”
看到牟田口廉也的脸,痛苦的伤兵喃喃说出几个字。
牟田口廉也仍是面无表情,他凑到伤员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但由于声音很小,帕托等人没能听清楚。
伤员脸上的痛苦和惊悸之色不在了,瞬间变为期待。
牟田口廉也没有看任何人,他死死地看着伤员的眼睛。
然后。
在野战医院院长、帕托以及周围几个伤兵的注视下,牟田口廉也将大手掌按在了伤兵的脸上,后者很快窒息而亡。
他站起身来,目光冰冷地扫视了一圈,没有去擦手上的血水,而是冷冷地对55联队的联队长道:
“将这些士兵送到第一线去,每个人给他们两颗手雷!
他们是天皇陛下最忠诚的勇士,不能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要死也必须用武士的方法!”
帕托有些不明白。
但第五十五联队的联队长已经动了起来。
在野战医院院长的指引下,五十五联队的士兵将受凝固汽油弹和白磷弹攻击的伤员抬出了野战医院。
那些已经昏死过去的伤员被就地解决。
同僚的刺刀插入心脏,伤员的身体只抽搐一下便没了动静。
帕托和暹罗第3师的军官们看着日本人把伤员抬到城边的第一道防线。
当中国人发起新一轮攻击时,那些烂脸瞎眼的日本伤员突然从尸体之中跳了出来。
帕托看到,四五百伤员从尸山血海里抬起脑袋,然后攥着已经拉开弦的手雷扑向华夏士兵。
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怪物一样,狰狞的伤口让华夏士兵愣了愣神。
“轰轰轰……”
在连续不断的爆炸中,怪物一样的伤员化成了漫天肉块。
牟田口廉也将他们最后一丝价值也榨取了出来:
四五百人换了几十个华夏士兵。
日本人对敌人毫不留情,对自己更是凶残暴虐。
帕托感觉心惊肉跳,在他忐忑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牟田口廉也的话。
“第五十五联队撤到第二线,暹罗第三师顶到第一线,务必坚守到天黑!”
天空中还在有血雨洒地,暹罗第三师师长帕托少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