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们没有对玉邕县的县令吴荣志下手?”袁牧质问。
大掌柜对吴荣志很显然毫无敬意,说起李源的时候,虽然各为其主,但好歹从语气和神色来看,他还是将李源视作一个了不得的人物的,可是听到吴荣志的名字,他的脸上就只有轻蔑的神色, 甚至还带着几分厌恶。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中原人是怎么选官的,竟然能选出那么一个贪得无厌又愚蠢无比的货色来!自从他到了玉邕县之后,就开始一点不收敛的搜刮民脂民膏!原本还算是挺太平的一个小县城,硬是被他给折腾得半死不活,最后好像一座死城一样!
他这么一搞,当地的百姓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还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他太贪心, 搞得玉邕县民不聊生,死气沉沉, 过往客商没有人敢打从此处过,这一下子别说我们的那个食肆一点钱都赚不到,连原本请的厨子都养不起,就单说我们自己的人来来往往,也变得特别显眼,眼看着就连藏都快要藏不住了!
我们也没想一下子就弄死他,本来只是想让他身体虚弱,没法子再到外面去折腾,谁知道出了岔子,这厮竟然一下子就七窍流血,死了个痛快!”
“按你的说法,玉邕县城外面的那些贼和尚,也与你们无关咯?”
“那自然无关, 我同你们说过了, 沾血的脏活儿我们是不做的!他们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人, 死活也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我都是后来才知道县衙里头发生的那些事。
此事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能告诉你们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若是到了这个份上还要言而无信,那我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大掌柜狠狠地说。
“拿你换那个姓慕的人,倒也未尝不可,若是那个姓慕的对于我们来说当真有用,那咱们倒也算是各取所需,我自然不会在外面拆穿你,让你丢了性命。
但是想让我们对外守口如瓶,不让你陷入险境,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关于那个姓慕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没有虚言。”
“这点你们尽管放心,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千真万确!那慕先生绝对是你们这边的什么人物,不然当初大王也不会那么重视,特意交给明王看管。”大掌柜立刻开口说道,“那个慕先生也是运气好,若不是当初大王信得着明王爷, 让他帮忙关着慕先生, 正好明王爷又特别喜好中原的东西,所以对慕先生一见如故,欣赏得不行,这会儿骨头渣子都烂了!
明王爷一直对慕先生十分欣赏,根本没有害他的心思,始终好生养在府里,要不是觉得把他这样的一个人,就这样困在外邦不得归家,就好像是把珍禽异兽关在一个小笼子里一样,实在是太过于残忍,所以想要放了他,估计那慕先生都能在明王府老死!
之所以二十年没让慕先生离开,是因为慕先生那人实在是太过小心,他是一丁点儿关于自己的事情都不跟透露,明王爷有心放她都没法子放,毕竟这人若是被大王撞见,不光慕先生自己的命保不住,就连明王都要惹上麻烦。”
他这一番话说得倒也可信,慕流云听着是察觉不到有什么破绽。
袁牧想了想:“既然如此,你说之前玉邕县的那个食肆就是你们的一处’驿站’,那你自然有法子送信回你们那边给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