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番话,袁牧就再也不理会大掌柜,也不管他叽里哇啦地乱喊一些什么,带着慕流云和袁甲、袁乙两兄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掌柜的牢房前面,一路没有任何停留地直接出了大牢,走出一段路程之后,才将脚步放慢下来。
他一边放慢脚步,一边扭头看向身旁的慕流云,虽然说袁甲和袁乙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知情的,但是这毕竟光天化日,总要顾忌着还有别人看得到,他也不好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能那么关切地看着。
“还好么?”袁牧把语气放得轻柔下来,小心观察着慕流云的神情。
慕流云正在出神,听到袁牧问自己,连忙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袁牧见状也没有再问,几个人迅速返回了提刑司衙门。
一回到提刑司,忽然许多事情都找了上来,两个人便各自忙碌起来,一直到晚上回到内院吃完饭的时候才又见到面。
晚饭慕流云吃得不多,看起来虽然面色如常,但眉眼之间又淤积着一些愁色,和平日里胃口大开的样子大相径庭,袁牧一顿饭的功夫看了她好多回,但是没有开口去询问。
倒是袁甲,见慕流云状态如此反常,忍了好久,终归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推官,你这是咋了?今天那厮说的姓慕的,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失踪的爹啊?”
慕流云点了点头,筷子尖儿拨拉着碗里面的米粒,没什么想要吃的意思。
“那……”袁甲更加困惑了,“你之前一直以为你爹死了,这回看这意思,你爹居然被人关了二十年,还活得好好的呢,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我怎么瞧着你好像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就见慕流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尽管她反应很快,迅速转过身去用袖子很快擦拭了一下,但是以此时此刻屋子里其他三个人的眼力,自然还是看得出来方才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袁牧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块帕子,伸手帮慕流云把另外一个眼角没有来得及擦拭掉的湿润也轻轻沾了沾,然后把帕子塞到她的手里:“怎么哭了?在担心你父亲的安危?”
慕流云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担心我娘。”
袁牧有些疑惑:“为何忽然担心起慕夫人来了?你不必担忧,咱们上一次离开之前,我早已经安排好了武功不错的女护卫在她身边扮做丫鬟,私下里也会有暗卫时常查看。
最近一段时间我收到的消息,慕家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不曾有人捣乱过。
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明日我便放你休沐,让袁甲陪你回家去看一看,看看你便可以安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