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就好办多了,衙差们把那几个麻布袋子捆在马背上驮着便急急忙忙开始赶路,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还特意叫一个人先独自赶路,到江边去把船事先联系好。
这一路上慕流云都一直是又好奇又紧张,为了赶路,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去刨根问底, 只能一路忍着,时不时去留意一下那几个麻布袋,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好不容易,经过一番急行军般的赶路,他们终于又回到了当初来时候的江边,先出发的衙差早已经联系好了过江的船, 他同船家说自己东家是出门返货的,要运一点货物过江去江州,因为一行人都是身穿便服,又带着几个沉甸甸的麻布袋子,船家很自然也没有怀疑。
慕流云看着那几个麻布袋子被一个一个抬进了船舱,始终没有什么动静,不禁感到十分惊讶,这一路赶过来,虽然说是马不停蹄,毕竟路途摆在那里,也还是花了不短的时间,就算原本是打昏了塞进去的,也不可能这么久都还不醒过来。
衙差找的这条船很大,船舱一侧放着那几个麻布袋子,由几个衙差共同守着,袁牧等人坐在船舱另一侧的一张小桌旁歇息。
袁甲和袁乙估计是不太放心光让衙差守着,所以也都去了那边,这头的桌旁就只有袁牧和慕流云,还有慕流云的小徒弟沈傜。
上传之前, 袁牧叫人去一旁买了一些干粮,这会儿没有什么可挑拣的,所有人都是饥肠辘辘的状态,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就很好了。
吃饱了之后,慕流云原本几乎快要消耗殆尽的力气就又慢慢积蓄起来,打起精神来之后,才有力气去和袁牧打听打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是生擒,还是智取?”
袁牧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招呼在一旁守着那些麻布袋子的一个络腮胡子的衙差:“郑寿,你过来。”
那名叫郑寿的衙差一听大人叫自己,连忙起身到跟前来,提刑司的衙差规矩大,被叫过来也不敢在两位大人身边坐下,就弓着腰站在那里,很恭敬的样子。
“坐下说话吧。”袁牧示意了他一下。
郑寿这才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了距离他们桌边有一点距离的地上。
“推官想要听一听,你是如何将那些智取的。”袁牧伸手朝麻布袋指了指。
郑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咧嘴笑了,对慕流云说:“推官真的是高看我了, 我一个大老粗, 哪里有那么聪明的脑袋, 还懂得智取!我不过就是祖传的经验罢了!”
他这么自谦的一客气,倒把慕流云给听愣了,想不出他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智擒蛮族的经验:“你祖上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