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是世袭罔替的,当年被分了封地的那些亲王,他们的子嗣也仍需继续留守封地,规矩也是相同的,不经传召不许进京,不过在新帝继位之后,关于他们离开自己封地的规矩,似乎没有之前卡得那么死,只是外出访友、狩猎之类的活动,也不必特意奏请批准。
代州是诸多封地里面最幅员辽阔的一处,但也是最偏僻荒凉的一处,当初得到这一块封地的正是先帝的兄长,前废太子,因为先帝对他尤为忌惮,特意划了代州给他。”
慕流云了然地点点头:“代州那地界,真想要谋划点什么往京城反扑都困难!先帝这一招的确是高明,把最有可能反扑的给支到了最远的地方去了!
这位废太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属于那种野心勃勃的么?这些年有什么举动?”
“废太子不算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若是真的野心勃勃,恐怕先帝也不会在最初的时候将他立做太子,但是很多时候,一旦被架在了那样的一个位置上,便由不得你自己想不想往前走,自然会有人推着你,迫使你按照他们想要去的方向走的。
支持废太子的那些官员,谁又敢说自己没有什么小算盘,他们不能任由废太子被其他皇子从那样的一个尊贵位置上挤下去,在验看距离龙椅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失之交臂,所以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都会有所行动。
若不是那些人当年一直卯这劲儿要去争高下,后面废太子可能也不会是那般下场,至于到底是废太子自己有那样的心思去争,还是被推着走,到了最后又有谁说得清呢。
废太子早就已经过世多年,现在实际上掌管代州的是他的嫡长子,也就是当年的废太孙,这位废太孙的年纪比新帝还要略大几岁。
早些年,新帝继位之初,因为祭祖的事情,这位废太孙被传召进京小住过一阵子,我倒是见过他,不过那时候我年纪尚幼,记不得什么,父亲和他打过一些交道。
父亲说那位废太孙也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性子,平日里的喜好就是有山水,品尝各处美食,性质来了便作画一幅,对于品鉴美酒颇有些见地,却唯独没有什么野心。”
“那这不是和你父亲的性子正好相似?”慕流云听了有些惊讶。
“是啊,所以他们两个那会儿也颇有些忘年交的意思,我父亲说废太孙是他的小友,只不过是出于怕惹得新帝忌惮,只有废太子进京的时候,他们才会小酌一番,平日里偶尔书信往来,不频繁,但是也没有彻底断掉过。”
“如此说来,这位废太孙也是一个颇识时务的人,并不是那种一心吃喝玩乐,是非不分,苟且度日的糊涂蛋。”慕流云得出了结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