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发生怪事的是翊岭县的县城里,还有周围的几个庄子?并不是你们村?”袁牧听那里正的哭诉,很快就听出了问题所在。
里正赶忙点点头:“的确如此!虽然我们村子的人也听说了不少怪事,但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倒是一个出事的都没有,要不是他们跑来抓人,也不至于闹成这么人心惶惶的。”
“为何你们村子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附近的庄子却频频发生怪事?”慕流云听了觉着稀奇,从他们到了翊岭县之后,也没少从客栈的小伙计嘴里听说关于怪病、血水的传闻,小伙计估计也是道听途说的,所以并没有提到这个村子的情况。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一代应该情况都差不多,没想到这村子竟然是个例外。
被慕流云这么问,里正的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欣慰,反而看起来似乎更加愁苦:“是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偏偏把我们村给绕过去了!”
“里正这话说得有点怪啊!”袁甲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你们村子没有怪事,那不是喜事儿么?怎么你好像还觉得挺不开心似的?”
“这可开心不起来!”里正叹气摇头,“我倒是巴不得我们村儿也多多少少出那么一两桩怪事,虽然说谁家摊上算谁倒霉,但是好歹全村上下别人家都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现在可倒好了!周遭都零零星星有这种事情闹出来,就我们村儿没有,他们那些人就非得说我们村儿可能是什么风水宝地,所以那我们村的童男童女祭天会更显得心诚!
现在搞得我们这个村子的人,无端端被祸害的有家不能回,战战兢兢东躲西藏……各位大人,您各位评评理,这怎么能让人高兴得起来啊!”
袁甲袁乙,还有几个提刑司的衙差都面面相觑,有些纳闷为什么偏偏这一带怪事连连,唯独这个村子平安无事。
慕流云也觉着有些奇怪,这村子不论是所处的位置,还是距离县城有多远,都可以说是挑不出什么特别之处,非要论起来,这个村子往好听了说叫做依山傍水,往难听了说,虽然邻着一条河,整个村子却是窝在山脚下的洼地里面。
村子周围虽然说是绿树环绕,但是想找到一块开阔的良田都难,绝非什么宝地。
袁牧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了一下,问那里正:“除了县城之外,你们这个村子周围都有些什么地方闹怪事闹得最凶?”
里正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这一代闹怪事闹得最凶的地方,都是周围的那几个庄子,那几个庄子都是翊岭县里头的大户人家,大家大族的,这一代的好田地都在那些庄子上,我们这个村子往上数个几十年,那都是一片荒地,这都是人家庄子上根本看不上的山洼洼,我们村子里的人也都是小门小户,被人家大姓挤兑得没出落脚,才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