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和慕流云又和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袁甲带着几个衙差把饭菜张罗好了,他们的手艺自然是跟那种大厨比不了,恐怕连白果的手艺都比不上,但是出门在外也不能太多挑剔,一切以稳妥为重,慕流云和袁牧也吃得津津有味,填饱了肚子。
吃好了饭之后,两个人借口回房休息,就没有继续坐在外面和掌柜的他们闲聊,拿着东西上楼去,这客栈现在就他们这一伙人住着,倒是还挺清静。
到了楼上,袁牧便把那些点心交给了袁乙,叫他悄悄处理掉,不要让人看出他们谁都没有吃,慕流云有些惊讶,毕竟在外面的时候,小伙计和掌柜的都吃了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她方才一直都觉得那些东西是没有问题的,稳妥的。
“翊岭县的怪事到底根源在何处,现在还不得而知,那些所谓得了怪病的人,怪病因何而起,他们在此之前有过什么共同点,咱们都不知道,所以不敢保证是不是有人在吃食上面做手脚。”袁牧为慕流云解惑,“在玉邕县的时候,吴荣志的死就是一个很好的先例。
所以这边如果也是类似的情况,有人在外面的食物当中投放了并不能够直接导致人丧命或者中毒的东西,之后在某种诱因下,吃下这些东西的人才会毒发,那外面买回来的这种不经过自己亲手烹制的食物就都是不够稳妥的。”
慕流云觉得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这种状况还不清楚的环境下,的确是要多几分谨慎。
两个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一番,决定第二天一早出发,到下面的村子里去看一看,毕竟住店之后折腾了半天,这会儿已经快要夕阳西下了,此时若是说准备出城去游玩未免太不可信。
现在他们还不想惊动任何人,打算隐瞒住身份,先把这个县附近的一切怪事摸摸底再说。
商量完了第二天的计划,袁牧看慕流云的神色依旧凝重,便开口问她:“你还好吗?”
“我?”慕流云没想到袁牧突然这么问自己,有一点错愕,“好得很,怎么了?”
袁牧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你那小徒弟这一路都没魂儿似的,不声不响,不拉着你一起唧唧喳喳,到了这翊岭县也是直接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挺不对劲儿的,料想应该是和江谨离开提刑司这件事有关。
我瞧着你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但又怕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憋在心里头。”
“你为什么会觉得沈傜丢了魂儿一样是因为江谨?”慕流云有些惊讶,毕竟袁牧可不算是什么平易近人的性子,过去不论是同沈傜还是江谨,其实说话都不算多。
袁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长眼睛,能看得出来。早在玉邕县的时候,她就总会找各种理由去跟着江谨,估计也是没打算演示过自己的心意,所以说,你那小徒弟对江谨的心思,八成提刑司上下也就袁甲那种性子才看不出来。”
慕流云也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点点头:“你说的对,沈傜那妮子,心思都贴在脸上的,喜欢谁不喜欢谁也都藏不住,我看搞不好连袁甲都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