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听说李源突然失踪,自己和袁牧急吼吼地立刻出发,感到西泗县来,到现在饭没吃上一口,滴水未沾,为的就是能够在最短时间里面做出如何搜寻的安排。
结果,弄了半天李源已经失踪了那么久!这陈县尉还真的是人又蠢胆子又大!
一个都已经失踪了五日的人,绝不是他们现在抓紧时间抢回来一个半个时辰能够改变的,他们两个人白白急急忙忙的干了半天的路。
袁牧看着陈县尉的眼神也很复杂,若是不考虑旁的问题,他恨不能当场就撤了这个蠢蛋县尉,但是现在很显然并不能这么做,毕竟李源已经失踪了,如果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把县尉也给撤掉了,那西泗县必然会乱作一团,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人,这件事情实在是怪异得很!”赵五愁容满面地说,“要是说在荒山野岭的,李大人忽然就不见了,那这还有可能是山路崎岖,一不小心走丢了,迷路了!
可是那天是在集市上,众目睽睽之下,周围有那么多的人,李大人这样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见了呢!就算是被妖风刮走了,也不至于没人瞧见呀!”
“此言差矣。”慕流云摇摇头,不赞同赵五的话,“越是闹市之中,人又多眼又杂,想要掳走个人反而更加容易。
若是清清静静的荒郊野外,但凡闹得动静大一点,或者多了几个生人触摸它,立刻就会被人察觉,注意到他们的动向。
反倒是在闹市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很嘈杂,身边有不认识的生人并不稀奇,随便什么事情都能够把周围的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自然就注意不到有人被掳走了!”
慕流云这也算是经验之谈了,毕竟当初她也是在大街上,集市之中,差一点被北安县那万老爷买通的山贼给掳走了,这种经历实在是令人难以忘记。
“大人说得对!”赵五听了恍然大悟,“那天集市上好多人都光顾着看娶媳妇的和办丧事的两家吵吵闹闹,哪里还顾得上留意别的呀!”
“你们可曾到那附近打听过,那一日谁家娶亲,谁家送葬?”袁牧问。
赵五连连摇头:“这便是最怪异的地方,我们拍了不少弟兄过去那周围大同,方圆十几二十里地都打听遍了!都说那天没有听说谁家办丧事儿或者办喜事的!”
“不对!就你们在那个时辰,那样的地方遇到了两伙红白事闹在一起,这本身就很不对劲!”慕流云仅仅皱起眉头,“依照着大瑞朝的仪礼,大敛需要天刚放亮那会儿便开始,哪有夕阳西下,天都快黑了才抬走的?!
红事也是一样,没听说过谁家的闺女、新妇那么见不得人的,大白天不挑个吉时抬进门,非要夕阳西下的时候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