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差不多了,慕流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台阶上休息,没一会儿的功夫,她气还没喘匀呢,红果和草果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两个人看起来一脸急切,脚步匆匆。
慕流云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少爷,我们方才在后厨帮忙弄早饭,听那几个厨子说,说袁大人让他们几个多焙一些肉脯之类的东西,过几日启程起京城的时候要带着的!”草果急吼吼地开口道,“少爷上一次说出门就几日的功夫,很快就回来,所以没有带着我和红果姐姐,哪曾想这一走居然走了那么多天!
这一次又是要去京城,几日肯定是不够的,您可不能不带着我们了吧?”
慕流云一听这话,一屁股又坐回台阶上去了。
开什么玩笑!她练了半天的功夫,这会儿胳膊酸腿也软的,看她们两个急急忙忙跑过来,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结果用了半天就为了这事儿!
“哦,这事儿啊……这个……我回头再想想,若是方便带着,便带上你们,若是同行还有别人,实在是不方便的话,那你们就安生的在家里头。”慕流云想了想,并没有给红果和草果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说得有些含含糊糊。
倒不是她故意要这样,主要是这一次又不是寻常的出公差,而是去忠勇郡王府,于公于私,在没有问过袁牧的意思之前,她也不方便自己单方面拍板决定这件事。
一来是她还不确定忠勇郡王见到儿子带回家自己这样的一个女扮男装的验尸推官,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二来别说后被自己买回来的草果,就是跟在自己身边已经许多年的红果也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身的秘密,带她们去未必更方便。
最重要的是,此行除了她自己的这件事之外,还有关于父亲的身份之谜,这都是不方便让外人看了去、听了去的,哪怕是袁牧忠心耿耿的左右手——袁甲和袁乙,他都不曾对这二人透露半句,自己自然也不能太自说自话,自作主张。
“少爷,行还是不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爽快了……”
草果有些着急,她和慕家其他的下人不同,她是差一点点就被自己亲爹卖进琴馆的苦命人,眼看着就差一只脚就要掉进火坑的时候,被慕流云给买了下来。
她对自家少爷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被亲爹坑过之后,心里面总是不踏实,觉得对谁都有点信不过,只有自家少爷是信得过的主心骨儿。
尤其是被从慕家那个刚刚熟悉的环境里,被带到了提刑司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之后,心里面又有些不踏实起来,总怕自己因为表现得不够好又被丢弃,或者转卖给了别人家。
这会儿慕流云的态度一含糊起来,草果这心里面就愈发的不踏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