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应该不是什么茶商。”慕流云对慕夫人说,“娘,您还记得我问过您的那一把通体乌黑的剑么?您当时说那是爹非常在意的东西,只要出门一定会带在身边。”
慕夫人连忙点点头,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惑,虽然说她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对丈夫之前到底是如何靠着那么一个不靠谱的茶叶铺子养家的这件事始终感到疑惑,但是一个女人独自养育女儿,撑起丈夫留下的家业,这些已经够辛苦了,也没有精力再去琢磨太多。
慕流云给袁牧递了个眼神,袁牧从桌下将之前已经准备好的乌蛇剑拿出来,放在桌上。
慕夫人看到不由一愣,看看桌上的那柄剑,又看看袁牧和慕流云:“这……这不就是你爹留下来的那一柄剑?怎么会在袁大人的手里?”
慕流云对母亲摇摇头:“娘,这不是我爹留下那一把,那一把在这里。”
说着,她把老爹的那一柄乌蛇剑也拿到了桌上,两柄剑放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没有办法辨别出有何不同。
“这……”慕夫人看到两柄剑放在那里,着实有些傻眼了,满脸都是惊异。
“这剑叫乌蛇剑,咱们家的这个是我爹以前当做宝贝的。”慕流云指了指自己面前那一柄,又指了指袁牧面前的那一柄,“他的这个,是先帝御赐给忠勇郡王的。”
慕夫人万万没有想到这剑的来头竟然这么大,一时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着实被吓着了。
“娘,我爹的身份,还有他当初为什么会离奇失踪,这里面应该另有隐情。”慕流云给了母亲一点时间,让她缓一缓情绪,然后才说,“我们想要查一查这件事。
当年我爹除了乌蛇剑和那个坠子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不让外人瞧见的东西?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回避着人的事儿?娘,您再帮我们回忆回忆!”
慕夫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那剑和那坠子,之前就都与你交代过了,别的事情确实是一概不知。
你爹当年从来不把外头的事情拿回家里来说,不管出多远的门,回来无非是给我还有你二叔三叔带一些小玩意儿,别的地方的吃食,尝个新鲜,或者是茶余饭后了,给我讲一讲一路上有什么有意思的见闻,哪里的风景漂亮。
他每次回来,都会把有意思的事情记下来,那些手札你不是打小就喜欢看么,这都是没有避着人过的,我那会儿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别人家的茶商是个什么模样,并未察觉又和不对劲儿的,所以也不曾对他的事情刨根问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