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不敢再狡辩什么,嘴里面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当日太慌张,一时、一时之间也记不得那么多了……”
慕流云瞄一眼跪在一旁头也不敢抬一下的孙德,冷笑一声:“用刀将人刺死这种事,奶娘究竟是做了多少回?竟然会连记都记不得了么?”
奶娘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便是用刀将她刺死的!”
一旁的孙德微微偏了偏头,发现自己被慕流云盯着,便立刻又垂下头去,不敢动了。
“那日我带着稳婆仔细查验过,唐婉心在死前与人行过苟且之事,这我就有点好奇了……”慕流云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兰香,“奶娘一介女流,这苟且之事……”
“她肯定是与她那表哥不清不楚!”王兰香一口咬定。
“都说了,验尸的结果是唐婉心遇害前才与人苟且过,若当晚她能与卢英光见到面,两个人还有机会在荒郊野外苟且一番,又如何让你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能够有机会得手,杀害了唐婉心,却还能让卢英光安然无恙,还对你向唐婉心施暴的过程印象全无?”
王兰香一愣,有些慌了神,慕流云也没给她搜肠刮肚找借口的机会,继续说:“哦,方才倒是我记错了,唐婉心并非被人用刀刺死,是被人用石头从后面砸死的。”
“正是……正是……我就说太慌张记错了!”王兰香连忙点头。
孙德在一旁急得好像地面变成了油锅似的,格外煎熬,似乎想要给跪在不远处的王兰香一点暗示,可是偏偏碰又碰不到,也不敢出声,简直好像浑身爬了虫子一样。
“唐婉心根本不是被石头砸死的,你就不要再附和了。”慕流云哼了一声,“王兰香,你绝非动手杀害廖文柏和唐婉心的人,但是并不意味着你罪过就小一点。
唐婉心出府的障碍都是你策划帮她扫平的,但无论是廖文柏还是唐婉心,都绝对不是丧命在你的手中。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所有的一切计划都是你在指定,但是这过程中,孙德应该也没有完全按照你的计划去实施吧?
否则后面你们也不用一会儿想要让廖唐两家互相撕咬,一会儿又想诬陷徐子实。”
“王兰香,你身为廖家的奶娘,策划谋害主家的少爷和刚过门的少夫人。身为母亲,非但没有教自己的儿子忠信孝义,反而叫他作奸犯科。事到如今你倒是想起来把所有罪过一个人扛下来了,实在是荒谬可笑!”袁牧冷斥道。
王兰香冷汗涔涔,不敢再强辩,脸色愈发惨白。
袁牧继续说道:“廖唐一案,绝非临时起意,必然是经过了一番谋划,你究竟是何时得知了唐婉心计划着想要与卢英光在成亲当天私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