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息怒,这丫头的根底当初她进宫时您不就派人查过了么?那会儿她还小呢,能掀出什么大风浪来?她都是乱讲的。正经的男女之事啊,她不懂!”
“她不懂,你懂?”
皇帝打趣天一,把天一说得老脸一红。
他这辈子,前半生心怀抱负,兼济天下,无心儿女之事,谁想与人比武时坏了身子,便更不能人道了,哪经过什么男女之事?
但他心里头明白,嘴上哪能服气?
“大家您这话说的,奴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您也不想想,从前您和娘娘们亲热,都是谁在旁边伺候的?”
皇帝一听,也跟着红了脸,不觉白了天一一眼。
主仆二人这边说笑,身后却有人上前去给水寒舟请安。
“主子。”
水寒舟瞟了那人及他身后人马一眼,竟然是先前他安排在姜宝玉身边的一伙人。
他就说方才进来时,怎的在惜花宫外半个自己人也没瞧见,原来竟是被皇帝领到地宫去了。
真是险些酿成大祸了。
他心里不爽快,便冷眼对来人说道:“本世子倒没想到,文统领如今还打上两份儿工了?”
这位文统领也是一脸无语,忙得与水寒舟解释道:“启禀世子,实不怪属下擅离职守,只是天一总管派人来说是姜掌衣让我等到地宫等候的,他身边又有东宫尚服姜元慧和姜家三小姐在,我等不得不信啊。”
姜宝玉这会儿冷静许多,也认出这个文统领来,好几次她感觉身边有人跟着,偶尔还能看见几次真人,时间久了,她便感觉出来,这人是水寒舟的手下。
来之前在小院里等着赵芸沫毒性发作,她也远远瞟见过此人踪影,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她才敢只身一人来找赵芸沫的。
可没想到水寒舟给她留下的护卫,竟然是被天一给调走的?
她就说怎么她都进来这么久了,愣是没有半个人影要进来救她?
于是她与水寒舟齐齐扭头看向天一。
天一也委屈,登时解释道:“这不是姜掌衣说的么?让咱家去找信得过的救兵到地宫救驾。赵贵妃在宫里盘踞已久,就连咱家的干儿子都被她收买了,咱家实在不敢轻信旁人了。”
“所以你就擅自去调我留给她的护卫?”
水寒舟十分愤怒,尤其看到皇帝分明无恙,而且就带着一大帮人待在地宫里,却对姜宝玉见死不救,他就更生气了。
“这是怎么说话呢?”
皇帝连忙为天一说话,“这天一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朕的安危?左右如今这丫头不是没事儿么?你也没什么损失,朕看不如就给朕个面子,饶了天一这一回吧。”
“不行!”
水寒舟不依不饶的,皇帝脸上无光,却又不好反驳,最后还要撺掇天一去给水寒舟认错道歉。
看的瘫在美人榻上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的赵贵妃忽然哈哈大笑道:“臣妾早就说了,大家你就是下贱!你连她的弟弟都不敢惹,一个做皇帝的,做到你这个份儿上,当真是窝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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