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札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写了一半被撕掉的日志。
“天昊九年三月初二,贤妃娘娘忽然昏迷不醒,我担心是苏姐姐忘记通知咸福宫荷包被调换的事儿,待会儿我便要去问问她,若当真是香料相冲导致娘娘昏迷……”
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姜宝玉并看不见,但也足够她判断事实了。
这会儿想着日志里的内容,姜宝玉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抓起苏蝶儿的肩膀摇晃着问道:“你还不与我说实话么?那天晚上我阿姐去找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姜宝玉既然已经知道荷包被调换的事儿,就代表她已经知道了水漓歌中毒一事与赵芸沫有关,且掌握了事实证据,苏蝶儿知道狡辩无益,便哈哈大笑起来。
“死了,她死了!我亲手将她掐死后,又想用她的事来要挟姜家,于是连那个跟她不清不楚的侍卫一并弄出宫外,交给我宫外的朋友处置了!怎样?”
“死了?”
姜宝玉心里一紧,但她很快又察觉到不对劲。
安祖分明说姜宝珠与他一起出现在了赵国的奴隶市场,姜宝珠又怎么会在宫里就被苏蝶儿杀了?
“你胡说!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
她说着,便掐住了苏蝶儿的脖子,实在太恨了,下手总没个轻重。
不想苏蝶儿非但不求饶,反倒还说一些话刺激她。
“我的那个朋友最是好色,便是死人也不会放过,你阿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到死都还是个老姑娘,我将她交给那位朋友处置,倒也不算是亏待她吧。啊哈哈哈哈!”
“你——你竟敢!”
姜宝玉被苏蝶儿气得手抖,气血上涌,眼前发黑。
不想苏蝶儿竟忽然能动了,伸出双手来去扯姜宝玉的袖子。
“解药给我!”
其实姜宝玉只是在赵芸沫的身上下了麻沸散再配以能够让人长红疹的药粉。
麻沸散虽能让人身体失去知觉,但它见效慢,持续的时间也短,若不是持续给药,过了一两个时辰,身体就会恢复。
苏蝶儿不像赵芸沫那般一直穿着那件礼服,只是帮她穿衣服的时候碰过,是以中毒不深。
再加上她内力深厚,一直在运功想要冲破药效,方才她刺激姜宝玉,就是感觉自己快要成功了,故意为之。
这会儿她刚刚冲破药效,行动还比较迟缓,但她本身有功力在身,对付起姜宝玉来,还是让姜宝玉有些猝不及防。
但姜宝玉也必不肯束手就擒,便与其厮打了起来。
“总之你是承认了,是你害了我阿姐,也是你和贵妃娘娘一道毒害的皇后娘娘!”
“是又怎么样?”
苏蝶儿用力翻了个身,把姜宝玉压在了身下,死命掐她的脖子。
“反正你都会死在我手上,就算告诉你真相又如何?
既然你都快死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就连你姑婆,也是我们娘娘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内侍,假传圣旨赐死的!
可怜你姑婆一世英名,竟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那么拼命的想要保全你,让你为姜家好好活着,可你不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