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难怪方才见到赵贵妃时,她那般着慌,原来皇后和皇帝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在书房干那种事儿?
水漓歌这会儿心情不错,尤其是知道姜宝玉待会儿就要倒霉还不自知,竟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儿时的样子,她就更想笑了。
但是有些事儿,她还是想提醒姜宝玉几句,所以她人都走下台阶了,还是转过身来看着姜宝玉问道:“本宫听说,这次婚宴上贵妃要穿的礼服,你要给她准备?”
姜宝玉眉头大皱,原是想着用礼服艳压皇后,给她个措手不及的,如今竟然被水漓歌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且到底是谁那么大嘴巴,藏不住秘密的?
但她姜宝玉向来不怕事儿,既然已经被人当面问了,也没什么好掩盖的。
“是有这么回事儿。贵妃娘娘对臣有知遇之恩,臣想着若能为娘娘做些什么,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看把你给紧张的。”
水漓歌瞧见姜宝玉说话时明显在找借口的样子就好笑,一脸不当回事儿地说道:“你喜欢芸沫,想为她做礼服这也没什么。当年本宫还是德妃的时候,也常麻烦你姐姐的。”
一听到水漓歌提到了姜宝珠,姜宝玉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猛一抬头去看水漓歌的表情,却见她依旧一副坦然模样继续说道:“只不过你毕竟是御用尚服局之人,你先前插手后宫之事,与芸沫一道织缎花绫,那是后宫尚服局的人无能,帮不上忙,主动求你去的。
但礼服的事儿可就不一样了。
你若不提前打声招呼,擅自给芸沫做了,可有想过后果么?”
姜宝玉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水漓歌方才提到姜宝珠时的神情,一个人到底得是什么性格,才能在提到一个因她而遭殃的人之后,才能如此坦然呢?
要么她是当真不在乎,要么,她就压根不知道与她有关?
姜宝玉希望是后者,但她也不能排除是前者。
于是她的回话中,就莫名带了一点抵触情绪。
“皇后娘娘放心,贵妃娘娘应该会替臣考虑到这些的。”
“呵。”
水漓歌明显感觉到这小妮子这阵子与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可谁叫她大度,不愿与她一般计较呢?
但既然人家不领情,她也就不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祝你心想事成吧。”
水漓歌拂袖而去,姜宝玉却莫名觉得,她特意提醒她这些,有不想让她帮助贵妃之嫌,心道果然娘娘们的友谊都是演出来的。
皇后与贵妃如此,苏蝶儿和林蜜也是如此。
她这边在外头磨磨唧唧,皇帝在里面可等不及了。
“不赶紧滚进来,还在外头杵着作甚?等着朕亲自去请你不成?”
姜宝玉眉头皱得老高,一听就知道皇帝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可她还得硬着头皮,弓着身拖着礼帽进去。
“大家,这是司衣司亲自准备的礼帽,还请您试戴。”
按理这种事情,得郑司衣亲自来的。
可不知怎的,郑司衣出门时一个没注意就闪到了腰,动弹不得,只好叫姜宝玉代劳。
要说这人世间的事,真的是巧,这不,她这就撞到了皇帝的枪口上了,皇帝在水寒舟那里吃了瘪,又不好找水寒舟出气,只有找起了姜宝玉的麻烦。
“什么劳什子破帽子?这就是你们司衣司的水平吗?朕的明珠要远嫁晋国,你们就给朕戴这破帽子?到时候叫晋国使臣怎么看朕?怎么看我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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