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手一摆,“你看那太子侍讲秦子澜,成亲时比你现在还小一岁呢,如今才刚加冠一年,孩子都抱俩了。就算不看他,你看看鸿儿,再过一月冠礼之后,连他也要定亲了,你这个做舅舅的还单着,这像话吗?”
皇帝越说越急,干脆不问水寒舟意见,摆摆手道:“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包在朕身上,回头朕叫人将神都贵女中适婚女郎的花名册整理一下给你送去,任你挑选。”
他说着,还特意看向姜宝玉,见姜宝玉这会儿竟然无事一样低头卷着玉坠子玩,更是火气上涌,提高了嗓音说道:“朕就不信了!这满神都还挑不出一个你满意的女娘来!你就尽管凭喜好挑选,看上一个,朕赐你一个,看上两个,朕赐你一双!”
“大家!”
水漓歌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忙的站起身来扶住了皇帝,拧着他的胳膊内侧小声道:“老不正经了你是,这种话也是能当着众人随便乱讲的吗?真要传出去了,岂非叫人说我阿舟是贪恋美色的登徒子?”
皇帝知道自己理亏,疼的直咬牙也不敢嚷嚷,只小声求饶道:“朕知错了,还请御妻手下留情。”
水漓歌于是放他一马,松开了皇帝的胳膊冲着众人笑道:“今日时候不早,皇帝与本宫都乏了,便先去了,尔等自便。”
她说完拉着皇帝便走。
他两个一走,那些跟着来的婢子内侍自然也要跟着。
赵贵妃自也不好在此处逗留,与姜宝玉说了几句,便也走了。
如今这偌大的守春湖边上,仍旧只剩下水寒舟和姜宝玉二人。
哦,不对,还有虽然同伴铜雀已被贵妃带走,却依然一心垂钓,等着钓上大鱼的暗竹,他因为太专注又坐得太远太偏僻,连方才水寒舟钓上塘虱的事情都不知呢。
姜宝玉这会儿看水寒舟越发的不顺眼了,不禁轻哼一声道:“方才开始钓鱼时说得那样好听,叫我努力钓上大鱼,好直接问帝后要答案。结果倒好,竟是只顾着自己!下官这便提前恭喜大人要结文定之喜了。”
姜宝玉说完就走,却被水寒舟一把拉住,她一气之下用力甩手,却甩不掉。
“放手!再不放手喊非礼了!”
谁知水寒舟却抓的更紧了,还在她看向他的时候轻笑着问道:“你该不会是在吃味吧?”
“谁吃味了?哈!想我姜宝玉堂堂神都第一纨绔,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得不到?纵然你是有几分姿色,让我格外疼爱,但也还没到舍不下的地步!劝你有些自知之明!”
姜宝玉一气之下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出口了,不想她最后突然一甩手,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水寒舟的手甩开了。
连她自己也吃惊不已,盯了水寒舟一阵子,见他那双墨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竟从里面读出了一种心有不甘的落寞。
她当时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说这样伤人的话,但“对不住”三个字到了嘴边,她却硬生生脱不了口。
就这样吧,既然无法确定水漓歌与我阿姐的关系,无法确定双方的立场,那不如趁此机会,就此远离吧。
于是她长袖一甩,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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