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不等阿芒说点什么,郑司衣首先提醒起姜宝玉来。
“宝玉,时间紧,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姜宝玉于是双目圆睁,扶着肩膀说道:“阿芒,有件要紧事,要你费心。”
听见姜宝玉她们过来找阿芒,郭神通也并未过问,与郑司衣打了声招呼,便出门看诊去了。
阿芒则在姜宝玉的要求下,查看束辛手中的粉末。
“是麻沸散。”
她说着,还一脸纳闷儿地问道:“这是我家祖传秘药,以酒饮下,半个时辰内可致周身麻痹,刀劈无痛,你们怎么会有?”
“你家祖传秘药?”
许清梦也跟着纳闷儿,不禁看向身边姜宝玉。
姜宝玉于是又问道:“既是你家祖传,那外人可会有此方子?”
“当然不会有!”
阿芒当场否认,但是很快又解释道:“不过方子虽然不会有,但药品或许会外泄一些。毕竟我祖母外出行医时多数不会设防,难免被有心之人偷去一些药品,意图效仿,也是常有之事。”
阿芒说着,还又自己闻了闻那药粉的气味。
轻哼一声道:“方才我没有仔细闻,这个是赝品。不光少了一味药,配比也不对。”
听到这里,许清梦已经一肚子气,立时走到推车前,大力将推车一掀,车上染缸便桄榔一声滑下去,整个扣在了地上。
束辛困在里头犹如敲钟,只觉痛苦难忍,差点七窍流血。
脑子稍稍一清醒,他立时又在里面大喊:“姜掌衣!缘何又这样对本公子?还不快将我放出去?”
阿芒一听有男子的声音,立时看向姜宝玉三人求证,三人便将束辛之事与她说了个彻底。
“竟有此等事?”
阿芒义愤填膺,登时气上心来。
“宝玉姐姐你说,是叫我毒哑他,还是废了他?再不然——”
阿芒单眉一挑,磨着牙道:“他方才哪只手准备算计你们,我将其手筋挑断,省的他日后再祸害旁人。”
姜宝玉、许清梦、郑司衣:“……”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了。
如今阿芒这脾性,真是比从前暴躁了十倍不止。
“额,倒也不必如此残暴。”
姜宝玉缓缓将阿芒举在胸前的双手压下,讪讪道:“你只需要扎麻他双腿三日,让他无法逃跑,再借宝地一用,容我与清梦还有郑司衣研究些东西即可。”
晓晖阁虽不算大,但藏个人却还够用,又听说姜宝玉和许清梦这三日也会在此待着,阿芒自是无有不肯的。
说来也巧,几人在此研究缎花绫织造术的这三日,郭神通竟然也没有回来,好像故意要留空间给他们做事似的。
至于缎花绫织造术,束辛自是不会束手就擒,自愿说出要义来。
不过姜宝玉翘嘴有的是法子,她先是按照先前分析出来的几点要素,设想了能够制成缎花绫制造机的几种可能性,之后又将其画成图纸,故意拿到束辛面前显摆。
若是束辛毫无反应甚至还有点得意,就丢掉。
若他眉心大动,神情慌张,嘴上却说着酸溜溜的话,就将图纸留下,做出小样来,简单试验。
加上郑司衣经验老道,许清梦聪慧机敏,三个女子一台戏,三日之内,倒也真的给她们摸出了门道来,决心要做出成品来,进一步验证。
不过就在他们三个废寝忘食研究缎花绫织造术时,宫里竟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淑妃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了。
具体消息,姜宝玉还是点卯时,听阿芙说的。
说是淑妃爱犬,故流云殿的几位贵人都纷纷养犬来讨好淑妃。
前日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淑妃忽然设宴,邀请宫中养犬人士,无论身份高低,都可携爱犬前去比美。
阿芙原本也想替穆桂领着小黑和小青去凑个热闹来的,谁知才刚到了流云殿门前,就听说里面闹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