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数之后,水寒舟便看向有些着急的姜宝玉道:“不用担心那小丫头,她没事。”
姜宝玉方才听暗竹说话就有些云里雾里,这会儿瞧见水寒舟这样笃定,便继续皱眉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恩。”
水寒舟看得出来,姜宝玉好像很喜欢那个小丫头,遂虽然不能告知姜宝玉全部事实,却可以说些什么叫她安心。
“所以你放心,不论你回去之后听到什么,那丫头不会有事。”
正好这会儿已经快到养济院门前,听到这边动静很大,一早就等在门前的殷时雨和伯梁便赶紧奔了过来。
“姜典衣!没事吧?”
姜宝玉虽知道水寒舟不会骗她,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小玉璋,方想再问些什么,被殷时雨他们打断,便只好先回复他们。
“我没事,你们放心。”
却是在一回头时,瞧见了站在门前等着的南宫凛。
“南宫执事竟然也回来了吗,这么快?”
“不光是南宫执事,就连林教头也回来了。姜典衣快来,我等与你细说。”
还是伯梁眼尖些,第一眼便瞧出姜宝玉身边的男子气度不凡,走近前来仔细查看后,才认出是水寒舟,忙的给他行了个礼。
叫远方站着的南宫凛也注意到了这边,忍不住往水寒舟身上看来,远远地躬了个身。
水寒舟给他回礼,随即看向已然兴奋地想要赶紧回去听八卦的姜宝玉,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去吧,我也要走了。”
姜宝玉诧异,看着方才被刺客冲破的马车,道:“可是你的车都已经烂了,要不然还是进去喝杯茶,我叫明月楼帮你再备辆新的马车吧。
“不必了。”
水寒舟冲她微微一笑。
“西北危急,容不得我歇息,得赶紧回去了。”
他说着,便吩咐暗竹将马卸下来,欲骑马上路。
“可是世子,您身上还有伤,不便——”
水寒舟瞪暗竹,不叫他继续说下去,对姜宝玉说了声“保重”,便翻身上马走了。
夜里不大看得清,但水寒舟后背上的白色血迹,却叫姜宝玉的心久久揪着,说不出的难受。
殷时雨却没什么眼力见,也跟着上前凑热闹道:“姜典衣,定国公世子不是在西北治理蝗灾吗?怎的会突然出现在神都,还与你坐同一辆马车回来?”
姜宝玉没法回答他,便就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不过方才有刺客偷袭我们的马车,劫走了柳氏的女儿,皇后娘娘把小玉璋托付给我,原是说要等她夫妇二人受了刑,再来养济院接娃的,这会儿他们夫妇可到了?”
殷时雨和伯梁互相瞧了瞧,也都觉得惊奇。
“连孩子也被劫走了吗?”
“也?这话什么意思?”
姜宝玉不解。
伯梁于是给姜宝玉解释道:“方才咱们派去宫门前打听的人回来报信,说是柳氏和尉迟磊受刑出宫后不久,便在路上被人劫杀了,这可真是造孽啊。”
“劫杀?”
姜宝玉犹如晴天霹雳,若是当真有这样大的仇,那他们抓走小玉璋,水寒舟何以告诉她不要声张,没有大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