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姜宝玉与鱼梦龙走在路上,便与鱼梦龙问起羽林卫搜查度支司和赵府一事。
“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儿呢。你说巧不巧,我们羽林卫一到赵府,正好瞧见一个商户在赵府门前要账,说是他家大人做了一批彩衣,叫他今天去取款项。
赵府人也不知是见我们去了还是怎样,竟然死活不认账。
那商户便急了,吵着进去要找赵大人说话,赵府不叫他见,他便要去库房,把自己的货拿走。”
“进库房取货?”
姜宝玉诧异,“他知道赵府库房在哪儿?”
“自然是不知道的。”
鱼梦龙继续给解释:“偏巧一个人从库房出来,大喊不好了,说早上抬出去的箱子又回来了。我们的人跟着那商户跑进去,整整一箱子上等彩绫做的彩衣呢。
那赵乾明不是矢口否认自己没有偷换彩衣吗?怎的这彩衣会好端端的放在他家库房?他可真是胆子大啊。”
鱼梦龙说得口都干了,还是一脸的兴奋。
“不过那商户比我们更懵,看见那彩衣时也是一脸惊奇。还说赵府既然有这样的好衣裳,何必叫他用劣质材料另作一批?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连人带货,全给带回宫来了,这会儿人还在皇帝面前被问话呢。”
姜宝玉轻哼一声,继续问道:“那度支司呢?公账查到了?”
“那是自然。”
鱼梦龙狂挑眉毛,“我们羽林卫都出马了,还有找不出来的东西?
能搬的已经全给搬到宫里来了,这会儿正由户部尚书亲自带着人比对账目,不过那么多陈年旧账,要查起来也要费些时日,估计要委屈养济院那个南宫执事再在这黄门狱多待几日了。”
“你也认得南宫凛?”
姜宝玉瞧着鱼梦龙神情,忍不住问道。
鱼梦龙与她摇头,笑道:“不熟,不过我与他院里的殷时雨比较熟,是我前几年新收的小弟来的,这次我能知道你被关了消息,还得亏他呢。
对了,我前阵子出公差,一直不在神都,那小子没给你气受吧?
要是有,你可得告诉我,回头我收拾他。”
“噗——”
姜宝玉双手掐上了腰,看着鱼梦龙笑道:“什么你收拾他啊?你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让他服是吗?”
鱼梦龙只觉得双颊发疼,立时摇起头来。
“不敢不敢,老大出马,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要知道当年他可就是与姜宝玉一连约了十次架都没打过,最后才心服口服认下这个老大的。
不过那是以前了。
以前年纪小,比力气难分高下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他都是武举人了,姜宝玉肯定已经打不过他了。
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认她做老大,因为姜宝玉真正比他强的,从来都不只是力气,而是脑子和钱袋子。
在神都城,任你拳头再硬,也还是抵不过这两样东西的。
只不过这次不大一样,这次皇帝盛怒,方才下令要把姜宝玉从黄门狱提去问审的时候,可是摔了砚台的。
是以鱼梦龙也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老大,不论度支司这次的事儿是不是与你有关,待会儿见到皇帝,咱们还是服个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