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伯梁回来,说了姜宝玉不一般的话之后,南宫凛便有些上心,今早犹豫之下,还是换了官服后,才进了衙门。
却仍旧晚了殷时雨一步,一进门,就瞧见这货正靠着椅子,双脚垫在他的案几上睡觉。
还是伯梁瞧见南宫凛沉了脸,忙的上去把他拍醒了。
殷时雨为了去查姜宝玉的身份来历,奔波一夜,刚睡下没多会儿,突然被拍醒,老大的不高兴呢,却见伯梁对着他咳嗽,才发现是南宫凛来了。
下意识瞧了一眼,却是吃了一惊,站起来时还差点被椅子绊倒,终究还是没忍住,冲南宫凛问道:“这是吹了什么风?咱们向来放浪不羁的南宫大人,竟然破天荒的穿了官服?”
“少废话!”
南宫凛冷着脸坐上了主位,嫌弃地扯过殷时雨的衣襟把方才他脚搭过的地方擦了一遍。
“叫你打听的事儿,有着落了?”
“自然!”
殷时雨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我都出马了,能没消息吗?不过昨夜那位还真是位棘手的主,听说是御用尚服的亲传弟子,刚通过女官考试升上来的典衣,正八品,官职在大人之下。
不过家里倒是还有几个钱,前些日子定国公世子不是在广陵修了条水渠吗?据说出银子的就是她家。”
“你说她是姜家出来的?”
伯梁与姜家养济院的人打过交道,对姜家的实力还了解一些。
但姜家虽然有名,却也并不是谁都看得上眼,且殷时雨这样的贵族素来不喜与商贾扯上关系,是以对姜宝玉出自姜家这件事并不怎么敏感。
“那自然是姜家,不然王家、李家出来的,作甚要姓姜呢?”
殷时雨并不把这个消息当回事儿,而是向南宫凛透露了另一个消息。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人知道这姑娘女官考试的成绩吗?”
南宫凛眸光打过来一些,并没有开口。
倒是伯梁方才被殷时雨侮辱了智商,这会儿急于挣回面子。
“都被挤兑到这儿了,还能有什么好成绩?八成是靠着她那有钱老子托了什么关系,才挣得一个功名的吧,养济院正八品典衣,好歹也是个官啊。”
“未必。”
一直沉默的南宫凛,忽然开了口,“据本官所知,永福伯家里已经出了四位女官,除去一位英年早逝,其余三位都坐到了正五品,该是犯不着为了一个养济院的闲职费这种力气。”
南宫凛说着,忽然看向殷时雨。
“若是这个姜大人真是出自你说的那个姜家,她的成绩一定不会太差。”
“大人英明!”
殷时雨来了兴致,便不与他们卖关子。
“奇就奇在这里了。她这次考试,分明考了榜首!而且是绝对性压倒性的榜首!”
“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