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样子,恐怕当真是认为姜宝玉早已窃取试题,会不会她并没有说谎呢?”
“可是这次考试的题眼并不是狐裘,而是将士冬衣啊!姜宝玉若当真是三日前就已经窃取了试题,怎么会与她说,这次考试的题眼是狐裘呢?”
议论者就站在离钟青不远的地方,这话一出,真是叫钟青目瞪口呆,忍不住又看向了姜宝玉。
比之刚刚,姜宝玉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恰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可看在她眼中,却变成喋血阎王,那么的叫人毛骨悚然。
再看她身边站着的许清梦,分明是姜宝玉无比信赖的同盟,哪还有半点姐妹决裂的迹象?
“姜宝玉!你阴我?”
钟青说着,忽然又想起她还留有后手,只是方才一时慌乱,才会自乱阵脚,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于是她忙挣脱了要上来捆她的宫人,冲到前头去,朝着考官席猛磕了几下头,哀求着道:“小女方才一时失言,误伤了诸位大人,实属小女之过。
但小女真是三日前便听姜宝玉说她窃取的试题题眼便是狐裘。不然她早早派人拿着上等狐裘皮料在门外等候,又作何解释呢?”
她说着,便给身边那个拿着狐裘皮进来的人使眼色道:“愣着作甚?还不快把箱子打开,给诸位大人瞧瞧证据?”
那人于是将箱子打开,取出一件上等狐裘皮来,交到了宫人的手上,欲送上去给考官们看。
钟青自己还在旁边解释道:“姜家毕竟曾经也是皇商,想来诸位大人一定都很清楚,但凡是姜家的物件,上面一定有姜家专属的印记。
这件狐裘皮是不是姜家早就准备在宫门外的,大人们看了这印记自会见分晓。”
钟青说完,立时又阴险地看向姜宝玉,唇边显露得意笑容,心道这下又看你如何辩解,她就不信姜宝玉运气当真有这么好,这次也能脱身。
谁知姜宝玉竟朝她走了过来,边走边笑道:“既然你言之凿凿说上面有姜家印记,那我作为姜家长房长女,便不得不先亲眼辨一辨真伪了。”
说话间,姜宝玉已经走到了钟青身边,拦在那位端着狐裘皮的宫人面前,却并没有直接拿起狐裘皮来看,而是转身看向天一请示。
天一对她点头后,她才转身拿起那件狐裘皮,当众仔细瞧了。
只是翻检一番后,她便捏着一处衣料皱眉道:“大人,小女翻遍这件狐裘皮,也没有寻到姜家印记,只瞧见这一处印记看起来,好像是个钟字呢。”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钟青立时扑过去拿起了那件皮料去瞧那块印记,果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钟家印记。
她当时便傻眼了,立时冲着身边那小厮怒目而视,近乎咆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家的狐裘皮料,怎会变成我家的了?”
小厮也是被吓得不清,好似半点也不明白钟青的意思。
不禁跌倒在地,坐在地上后移了几步道:“小的不知啊,大小姐,小的当真是听您吩咐,去姜家买了这上好的狐裘皮后,就一直守在宫门外了,旁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