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银?这会儿你怎么会来?”
钟青急于跟姜宝银分享自己的杰作,立时奔下台阶来,拉着姜宝银的胳膊道:“你方才过来时,可去考场那边瞧了?姜宝玉现在是不是已经无计可施,蹲在地上哭鼻子了?”
她越说越兴奋,不禁满脸得意,顺手捏了个青提塞进嘴里道:“不对,我听说她最是饿不得的。想来她这会儿已经饿得没有力气,或者是直接饿昏过去,当众出丑了吧?”
姜宝银瞧见钟青这副自我陶醉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你如此自信,觉得我二姐姐当真会被你整的很惨啊?”
钟青原本就要与姜宝银炫耀自己的手段,听她这么问,便不加掩饰地全说了。
“我当然是买通了姜家分给他的内应,叫他不要理会姜宝玉的召唤啊。”
她说着还十分得意,不禁瞥了姜宝银一眼道:“要说你们姜家虽然现在没落了,但好歹也是曾经的大燕首富,怎么对待内应如此寒酸?
我不过只花了区区五十两银子,他便一口答应要背叛姜宝玉,为我卖命了。”
没落?
我大伯才刚被皇帝封了永福伯,虽然为了修建广陵渠捐银千万,确实被你家挤掉了大燕首富的位置,但也不过只是差了一间铺子的营收而已。
你管这叫没落?
姜宝银心中略有不服,但钟青方才话里的一个词忽然在她脑子里被大写加粗,让她陡然一惊。
“五十两?你说你用五十两就买通了我二姐姐的内应?”
“对啊。”
钟青还一脸得意,她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大燕首富家的娇小姐,自是比姜宝银高上一头,这会儿都懒得招待姜宝银了。
姜宝银却骂她糊涂。
“你觉得我大伯会亏待了我二姐姐,随便弄个人进来做她的内应吗?区区五十两,你就想买通我二姐姐的内应?
你可知就连我的内应,一年也能从姜家拿走五十两银子的零花钱呢?”
姜宝银越想越觉得钟青是着了姜宝玉的道了,又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二姐姐的内应可是姜家的家生子,父母兄弟,甚至妻女都在姜家做事,又岂是区区五十两能够随意拉拢的?”
“这——这你怎么不早说呢?”
钟青这会儿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了,但依旧有一点不愿相信,不然不就说明她是给姜宝玉耍了吗?
她哪有那么蠢?
“不对呀,可是我确实看见她放出信号的时候,内应没有出现,我俩一起等了一刻钟,都没有一个人出现,你不是说你们姜家的内应反应迅速,一般看到信号之后,半刻钟就会出现的吗?
而且我们钟家的人都打听了,昨天姜家的人根本就没有送狐裘进来过。
这次考试的题眼便是狐裘,她姜宝玉没有狐裘皮,还能翻出花去?”
这一点姜宝银也有些搞不明白。
她虽没有参与这次考试,并不知道题眼是什么,但方才在考场边上的小宫女也说了,这次考试是需要用到狐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