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穆尚服一直是按女官考试的模式在培养宝玉吗?可这样投机取巧,不好好打基础只为了应付考试的方式,真的能行吗?”
许清梦的心里是持否定答案的,而且她又坚定了自己这次一定能赢姜宝玉的信心。
姜宝玉想到这些,便就开始着手缝制穆桂要求的女式裈裤。
穆桂曾教育过她,尚服局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随意浪费的,所以衣裳既然做了,就一定是有人要穿。
故而昨夜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猜了一夜这裈裤是要做给谁的。
首先不会是皇帝,因为是女式裈裤,再说皇帝穿的衣物也轮不到她来做。
更不会是后宫娘娘们,裈裤这种贴身衣物,极具私密性,通常都是各宫娘娘信任之人亲手来做,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劳动尚服局的女官。
那会是谁呢?
宫中的女官吗?
若是这样,绝不会是尚服局的女官,毕竟她们自己也会做,且尚服局的女官都不喜欢别人班门弄斧,因此一般是不穿别人做的衣裳的。
至于其他局,根据姜宝玉的观察,也没见有谁和穆桂走得近啊。
姜宝玉百思不得其解,到这会儿都在想,差点把针扎手上。
就听外头有人进来传消息。
“大消息,水世子昨日回神都了,今早上朝,皇帝升了他的官职,如今是从六品上的兵部员外郎了。”
“兵部?”
姜宝玉皱眉,忍不住问道:“不是工部?”
“是啊,”其余人也上来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世子修建广陵渠那么大的功劳,纵然升官,也该是去工部,怎会突然被调去兵部?”
“对啊,兵部那边都是大将军的人,大家都是看军功的,把世子一个文状元调过去,而且还只是去当个小小员外郎,又叫世子在那边何以立足呢?”
姜宝玉这会儿也是一头雾水。
要说这确实是那个疯逼渣皇能干出来的事儿,可昨天水寒舟叫她走的时候,那股气势挺强悍的呀,她还以为他不会受牵连的。
这会儿看来,果然还是为了她得罪皇帝了呀。
姜宝玉这样想着,心里就觉得有些对不住水寒舟,还决定下次见他,一定要好好补偿他一下。
可那个报信的小宫女还没说完,这会儿依旧一脸兴奋地说道:“你们都先别急,这个还不是最劲爆的消息呢。”
她说着还有点喘,伸手搂了两下,示意大家都靠近些后才小声说道:“太子今早做了噩梦被吓醒,皇帝一下朝就去了。”
太子做了噩梦受到惊吓,这于东宫的奴婢之言确实是件惊悚之事,但对于御用尚服局的人来讲,却也有些无关紧要。
甚至还有人不屑地嘲笑那个报信小宫女道:“这有什么劲爆的?再说太子做了噩梦,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那是因为,娘娘也去了,娘娘也去了东宫。”
“娘娘,哪个娘娘?德妃娘娘吗?”
不怪小宫女们这样反应,毕竟这大半年皇后一直待在蓬莱殿闭门不出,宫中大事都是德妃在管,许多人甚至都快忘了这个宫里还有一个皇后了。
就见那小宫女脸上的兴奋达到了极点。
“要是德妃娘娘,我至于这么激动吗?当然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出了蓬莱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