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冷漠了，姜宝玉更害怕了，立时有些六神无主，十根指在膝盖上点了又点，找着话题问道：“对了，她们都跟我，你是下个月才会回来，怎的你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很关心我的消息？”
不然怎么会连他什么时候回来都关注？
水寒舟的心里是有些开心的。
姜宝玉却以为水寒舟在起疑心，立时别过头去否认道：“怎么会？不过是大家都在你的消息，到处都是你的消息，我想不知道都难而已。”
水寒舟抬头看姜宝玉的脸，见她眼神闪躲，眸色黯然，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心道她大约是生气了吧，气他不告而别，气他三年都不给她写一封信？
如果她真的心中有他，不生气才是不正常的吧？
“当初你身边发生许多事，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开，又让你平添烦恼。”
“额？什么？”
姜宝玉都已经在想白瞎一块好鹿肉了，今天她是一口都不会吃的，忽然听到水寒舟来了这么一句话，瞬时还有点懵。
但水寒舟没有停顿，紧接着又道：“穆尚服新官到任，与你姑婆又是对，姜家被挤出皇商之列，我若给你写信，不可能不经过她的，如此，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若让我的消息人尽皆知，经他人之口传给你来的妥当。”
这下姜宝玉是彻底懵了，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心道这货儿到底在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跟她解释这些？
结果水寒舟却忽然坐直了身子，甚至还有些委屈地道：“不过，你不也一样没给我写过信吗？甚至一句话，一声问候，一句关心也没有过。
你甚至还吃得下两碗红烧肉，和你的朋友们有有笑，连失眠都没有过。
每次我见永福伯，多希望他能给我带来些什么是关于你的，你又知道我一无所获之后的心情有多失落吗？”
水寒舟一口气完这些，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立时便有些后悔起来。
姜宝玉却给他惊呆了，双叠在唇边，不敢相信地道：“水寒舟，三年没见，你进步不啊，为了跟我扯平，你竟然这种话也能的出来了，我刚刚差一点就以为你也喜欢我了。”
“我——”
水寒舟有时候真的很服气姜宝玉的脑子，分明是聪明的不得了的一个人，但每次在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时，就会变得让他应付不来。
她为什么就不相信他的情感，感受不到他的真心呢？
可现在确实也不是时候，不论是他还是她，眼下都有不可能为了儿女情就放弃的事要做，既然是不可能，现在又为什么要呢？
可是太憋屈了，水寒舟实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坐在姜宝玉面前，只得又将肉叉重新塞回到姜宝玉的里，无奈地道：“我的马上有从广陵带回的葡萄酒，配鹿肉喝好些，我去取过来。”
水寒舟一走，姜宝玉紧张的心也一下子放松下来，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趁他没撒酌料，我先撒了，免得他借下毒。”
着，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水寒舟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人是怎么知道我能吃下两碗红烧肉的，连我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