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穆桂背着仰头耻笑。
“你算老几,也值得本尚服如此大费周章?”
姜宝玉还想再点什么,却因为在陈尚服那里吃的太多,忽然肚子吃痛,不禁捂着肚子痛苦地道:“大人,她们果然不怀好意,在吃食里做了脚,女得去趟恭房,大人稍等我一下。”
穆桂瞧着姜宝玉猫着腰跑走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却忽然发觉身后走来一个人。
她虽并未回头,却识得来人身上的气味,轻哼一声道:“原想着要让娘娘承认此事与她有关,还要再费些周折,没想到娘娘竟主动派你来了。”
“为赵司饰去尚宫局打点的虽是一个不起眼的贵人,但凭穆尚服的才智,想要查到娘娘身上,也绝非难事。
你这才一回宫,就给娘娘送上两份大礼,娘娘只怕再不来找你,后面的事,咱们就都不好收拾了。”
来人着,从袖兜中掏出个一尺长半尺宽的盒子递了过来。
“娘娘叫我把这件旧物带来,并让我问给你带句话,穆尚服还记得昔日华清池中那个落水的可怜人吗?”
穆桂推开盒盖看了一眼,是一条被保存了多年的,她的绢帕。
她当即红了眼,却笑的讽刺,转身看向来人道:“你可知本尚服为何没有直接处置赵司饰,而是将她送回后宫来?”
来人唇角微勾,地面上倩影婀娜,便是在穆桂面前,也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轻狂的模样。
“洗耳恭听。”
结果穆桂却忽然取下身上火折子,吹出火苗后,将那条绢帕烧了。
“穆桂!你别给脸不要脸!”
来人惊恐,忍不住去扑那火苗,这可是娘娘最珍惜的东西,便是穆桂不要,也该给娘娘带回去,怎好就这样烧了?
可已经来不及了,绢丝早就烧的灰都不剩了。
穆桂却还大笑三声道:“十年前我年轻没有力量,又给顾及她的身世,一时心软却让你们铸成大错。
但本尚服以为过去这么久,她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也该收敛一些。
不想她却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那件事中牵扯了那个孩子,还坑掉荣喜一条性命!”
穆桂到此处,已是万分激动,浑身上下都在颤栗,眼神好似要杀人。
但她很快控制了情绪,神情凝重冷肃起来,侧过身去不再看来人,道:“你回去告诉她,赵司饰的事我替她隐藏,是念及当年相识一场,主仆之情。
但这次我既然肯回来,就绝不会后退一步,只要有我穆桂在宫里的一天,她想做的事,就绝不会再得逞!”
“穆桂,你不要不识好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五品女官,能够成为娘娘的阻力吗?”
“能不能要试试看才知道!娘娘若是没有顾虑,又何必派大人前来?”
穆桂寸步不让,来人无法,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正好姜宝玉出了恭房,赶回来,与那来人打了个照面,便就一下惊住了。
人都错过了,她还忍不住回头叹道:“这宫里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姐姐?凭她身姿,只怕叫皇帝瞧见,好歹也能封个嫔当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