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定国公世子吗?真的好好看啊。”
“是啊是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世子这样的人物吧?”
更有人已经开始红着脸扭捏着身姿娇羞道:“既然见了世子模样,待会儿咱们可要努力拔得头名,这样才能与世子做一对金童玉女,羡煞旁人啊。”
姜宝玉看着这么多人垂涎自己未来相公,心里忽然拱起一股无名火,暗自轻哼道:“都省省吧,水寒舟早就拒绝做金童了,等着你们的根本就是崔宝玉那个二傻子。再说了,头名必然是我姜宝玉的。”
姜宝玉心里想着让姜员外心服口服管她叫爹一事,不想扭身一个迈步,脚竟然踩偏了,只踩到了下根圆柱的一个边儿,而且还是脚趾头堪堪够到的。
但凡身子一偏重心不稳,便是不会从圆桩上掉落,也会因为肩上的瓷碗落地而被扣掉不少分数。
正好德妃刚入了座,一眼瞧见她这情况,便忍不住惋惜道:“哎呀,这孩子要遭了。”
贤妃和水寒舟听了,也跟着朝姜宝玉看了过来。
贤妃更是用帕子掩了面自责道:“该不会是因为咱们过来,打扰了她吧?”
说着,她还叫来一起跟过来的杜尚仪道:“若是她待会儿果真受了影响,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娘娘所言极是。”
德妃也是宫里出了名的心肠软,当即也表示同意,“都是些刚进宫来的小丫头,哪见过咱们这样大的阵仗?受了惊吓影响了发挥也是在所难免的,公平起见,还是再给她一次机会的好。”
她俩这边一来二去,杜尚仪却脑袋发昏,心里发苦。
心道德妃娘娘您可别说话了,免得待会儿知道了她是谁,又该难受了。
只有水寒舟一点都不担心,懒懒地靠在座椅上定睛看着,还顺手端了茶来喝了一口。
看得姜宝玉一脸气愤,心道水寒舟这个没良心的,终究是她错付了,于是一咬牙,竟然凭着脚趾的力量将自己稳稳地支撑了起来,将另一只脚缓缓落在了最后一根圆柱上站定,别说身子晃一下了,就连肩上的瓷碗都未掉落分毫。
笑话,一开始听说要面检考步伐仪态,她还正经紧张了好几天,可要说顶碗在木桩上走,那她可太在行了。
毕竟去年她还跟崔宝玉、鱼梦龙还有秦子澜他们组了个醒狮队,苦练一年,还拿下了民间醒狮大赛的头名呢。
可贤妃与小宫女们并不知晓她这些事迹,替她紧张之余,还不忘拍手叫好给她打气。
就连德妃也看得十分激动,忙的看向贤妃说道:“娘娘,文试虽然重要,可纸上谈兵毕竟不如身体力行,必得是有这个孩子这样的品质之人,才能够的上真正的头名啊。”
贤妃也冲她点点头,随即看向杜尚仪问道:“这个孩子的文试成绩如何?与姜宝玉差得可远?”
杜尚仪脸都僵了,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支吾半天,才硬着头皮道:“回贤妃娘娘,此人——正是姜宝玉本人。”
“你说什么?”
这一次,两位娘娘都一齐站了起来,只不过贤妃是春光满面甚是骄傲,而德妃却是脸都黑了。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会连着在一条阴沟里翻了两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