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也觉得水寒舟说的有理,毕竟她可舍不得毁了她与姜荣喜之间的忘年交。
可德妃却似乎有不同意见。“娘娘,世子的主意虽然妥帖,但事关重大,切不可让投机之人浑水摸鱼,扰乱宫廷纲纪,还请娘娘当机立断,不要给有心之人回旋的余地。”
“德妃娘娘与姜家有过节?”
水寒舟说着,顺势看向了德妃。
德妃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黄口小儿,口齿竟然这般犀利,下意识吃了一惊,说起话来都有些后劲不足了。
“本宫久居深宫,与姜家能有何过节?不过是看不惯像姜宝玉这般企图蒙混过关的小人之辈而已。”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不能等文试结果出来再行判断?毕竟举行宫规考试,本身就是对这些品行不端之人的一次筛选啊。”
德妃:“本宫——”
“行了!”
在二人对话期间,贤妃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阿舟说的对,就先等文试过后再说吧,毕竟本宫这次出的题目,可不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
只是贤妃说完这话,就又看了水寒舟一眼,见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便微微勾起了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八卦的光。
文试一结束,咸福宫便派人过去传令,表示要将通过考试的所有试卷都拿过来给贤妃亲自过目。
因为并没有指明单要尚服局的卷子,尚仪局的人以为贤妃是想要亲自挑选婚礼上的玉女,还特意贴心地把六局中排在头名的卷子单独拿出来罗列起来,交由贤妃来评定名次。
以至于贤妃拿到卷子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这六张糊了名的卷子。
可贤妃却只是扫了一眼,便兴趣缺缺地扔到了桌上。
搞的杜尚仪还有点懵,目光从最左处的水寒舟一直扫向最右侧的德妃,总觉得眼前有一股互相拉扯的力量,让她想要赶紧逃跑。
“姜宝玉的卷子,可在这里面?”
德妃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毕竟她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的,要真是那样的孩子,一刻也不能下宫里多待。
可杜尚仪一听到“姜宝玉”的名字,就莫名牙疼,虽然不想说话,却还得硬着头皮应声道:“启禀德妃娘娘,据臣所知,应是在的。”
“在?”
德妃差点站起来,目光立时扫向尚服局那罗考卷问道:“是哪一张?拿出来看看?”
谁知杜尚仪却完全没看那边,而是看向了先前给贤妃挑出来的那六张卷子,下意识擦了下额头的汗。
心道不是都不予追究了吗?怎的还揪着姜宝玉不放呢?
总不会是姜家告到了贤妃这里来,要给她穿小鞋吧?
“在这里?”德妃不可思议地看向那六张卷子,“你说姜宝玉的文试,拿了尚服局的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