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的很全,从龙椅到人物的表情,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也有几分神似了。
“是不是有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白羡鱼停下笔,“苏卿柏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看清楚了么……”她复述了一遍苏卿柏的话,揣摩他那时候的表情,“完整的一幅画有什么呢?”
“人物,地点,物品,人物的表情,动作,身上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
白羡鱼一样样捋过去,眉头却越皱越深,“不,一定还有什么,我没注意的地方。”
忽然。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枚印章上,白羡鱼的视线足足顿了几十秒,大脑瞬间空白。
“最后一样,是印章。”
……
提着糕点走在去往里层的路上,白羡鱼满脑子都在想画像上的印章,可惜她并未过多留意,因此也想不起任何一点有用的线条图案。
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印章就是缺失的重要一环。
苏卿柏看着她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温声道:“猜到了?”
白羡鱼皱眉看他,若是如她所想,那么这个苏卿柏……
“不知道,也许吧。”她语气淡淡,“苏兄能否带我再去一趟祠堂?”
“可。”
白羡鱼和他像昨日一般,一路行至祠堂,她并未着急,跟着苏卿柏把一切礼仪都做好之后,才抬头,看向先帝画像。
这一次她的注意力不在人物和物品上,而是在边角……
这副画像很干净,印章的痕迹很少,少到只有两个。
一个是画师的,另一个不言而喻。
白羡鱼死死地盯着左下角的印章,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连呼吸都静止了。
这枚印章,和她娘亲画像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可是先帝的印章怎么会出现在她娘亲的画像上?
她曾无数次把玩那枚按照痕迹做出来的,却并不完整的印章,也曾托静安长公主去皇宫寻找有这枚印章的嫔妃,可惜无一所获。
谁知居然在这最让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
苏卿柏的神色波澜不惊,“看清楚了?”
白羡鱼压下心中巨震,“嗯。”
在她出声的这一瞬间,脑海中划过万种可能,有一种可能是最符合常理的。
为娘亲作画的时候,先帝也在旁边,因父亲和先帝的关系很好,所以印个章也是情理之中。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白羡鱼潜意识里便觉得抗拒。
有种强烈的,不可忽视的预感告诉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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