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谢行蕴也想进去,却被静安长公主叫住,欣喜道:“蕴儿,他不吃我吃。”
顾轻衣紧随其后,“我也想吃!”
男人还未作答,静安长公主便拧了拧眉,“你吃什么?这是蕴儿做的东西,岂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顾轻衣被堵得话都说不出,拧着衣角往后退了退。
谢行蕴却好似没有听到她们的话,细雨微斜,凉丝丝的风迎面扑来,他神游了片刻,忆起当年下江南时,他第一次做出了尚且拿得出手的糕点,天蒙蒙亮便高兴地去寻她。
她不像从前那般抗拒他,不仅收下了,那双杏眸看着他时还有几分温软。
他以为是转机,以为有机会再续前缘,却没想到步入了另一个结局。
她后来甚至怀疑,是他玩弄心计,给她下蛊之后赶着第一个前去见她。
她觉得蹊跷,觉得他不会特意起个大早做劳什子的糕点。
但实际他从夜深等到天明,不知做了多少份,拿给她的那份刚刚出炉,也是做的最好的,送给她时烫的他手心滚烫。
谢行蕴神色晦暗,难怪她不肯吃。
当年之事,她还不明真相,若明了真相……
他思绪一顿,按她的性子,若清楚当年下蛊之人非他或非他指使,也不会有些改变吧。
她在意的是他欺瞒她。
说来也怪,他孩提时随军,年少入朝堂,青年掌相印,从未曾犯下过什么错事。
偏偏面对白羡鱼的时候,一错再错。
“蕴儿,你脸色怎的如此苍白?”静安长公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踮起脚仔细查看他的脸庞,忧心如焚道:“莫不是又有哪里不适?”
“来人啊!”
谢行蕴摇了摇头,转身背对着她们,“我无碍,母亲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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