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些金银珠宝就想打发了她,不可能!
“你派人四处散播谣言,说你要和谢行蕴定亲了,不日就将嫁入相府,不明真相的百姓见你和谢家和长公主府来往密切,便也信了,怎么,自己撒的谎现在还真把自己骗过去了?”
顾轻衣一惊,眼神有些心虚,“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亲眼看到了谢行蕴和静安长公主对她的态度,再结合传遍大夔的传言,不难猜到这传言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你懂什么?我是第一个在谢大人身边留了这么久的女子!”顾轻衣恼羞成怒地握紧双拳,柳眉倒立,“就连那个白羡鱼都没有我在他的身边时间久!”
白羡鱼猛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蹦出来,还稍稍顿了顿。
若她知道她和谢行蕴纠缠了十几年,表情一定很精彩。
从顾轻衣的角度来看,她和谢行蕴是从她及笄之后才发生那一系列事的,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交集,便是及笄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从冬日到夏日。
她被救到现在,在京都待了一年有余,明面上的时间是比她和谢行蕴要多。
然而白羡鱼并未表现出什么,轻飘飘地“哦”了一声,“所以呢?白家白羡鱼和谢行蕴相知相识不过几月,就已定亲备婚,三书六礼都快走完了,而你和谢行蕴认识许久,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
顾轻衣气到脸红脖子粗,“你……”
“莫急,我话还没说完。”她笑了笑,“你刚才还说什么朝夕相对,我怎么听说,你至今连谢行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
顾轻衣怒从中来,低吼道:“谁说的!”
白羡鱼撇了一眼萧正,顾轻衣一肚子的火又旺了许多,表情狰狞。
这个国师看起来文弱,嘴却毒的很!一下下往她的痛点戳,可她还反驳不了什么!
萧正不过才认识他几天,怎么就什么都和他说!
其实白羡鱼并没有过问这些,全凭她对谢行蕴的了解,若是谢行蕴真对顾轻衣有意,那这些触碰少不了,若无意,他对不喜欢的女子向来避而远之。
顾轻衣气急,想要辩驳,却嗫喏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到最后眼睛气得发红,看样子是要哭出来了。
白羡鱼正想她不会要哭吧,下一秒庭院中就传来女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国师为何要欺负我一个女子!轻衣只是路过您这,无意冒犯,您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诋毁我?”
“轻衣到底做错了什么?”
“……”
白羡鱼揉了揉耳朵,轻轻啧了声,一哭二闹三上吊呢这是。
顾轻衣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本来她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赤连是个男子,还是个年轻的男子,总会怜香惜玉的,她也是美人,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的,世间有几个男子能狠得下心对她说重话?
她心里打着算盘,边哭边楚楚可怜地看着白羡鱼。
可她哪知道眼前的人并非男子,还是个长得比她更美的女子,这些伎俩对她而言根本无用。
顾轻衣哭了许久,把两个眼睛都哭成核桃了,也没等到白羡鱼来安慰她。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抬头一看,却看到白羡鱼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顾轻衣气急攻心,怒声道:“赤连!”
白羡鱼悠悠转醒,稍显不耐道:“哭完了?”
“你!”
“萧正,把她带走,以后要是再踏进我的院子,直接交给大理寺。”
“是!”
顾轻衣面红耳赤,形容狼狈,哭湿了的发黏腻地粘在脸颊上,加之天气热,她用力哭嚎,身上汗味浓重,如同几日未沐浴一般。
想她原来也是富商之女,被带来京都之后也是锦衣玉食,哪里有过今日这样的情形。
被萧正拽着往外走的时候,顾轻衣都不曾缓过神来,脑子浆糊一般。
萧正看她一眼,警告道:“顾小姐莫要挟恩求报,当年我们救下你,也早已经与你说清,终有一日你会离开京都,而那时我们将支付你报酬,也是你自愿前来京都,并保证不会多生事端,若非如此,公子也不会允许你上船,还请顾小姐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而你在京都的这些时日,我们也不曾亏待于你,若你再纠缠不清,只会惹人生厌。”
顾轻衣红肿着眼,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明明那个国师才是外人不是吗?
况且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就要离开京都!
报酬?
她付出了这么多,难道给一些金银珠宝就可以糖塞过去吗?
她明明可以成为谢行蕴的夫人的!
顾轻衣心中幽怨无比,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低着头回道:“我知道了,萧统领。”
萧正也并没有想这么多,见她已经答应了,便以为她以后不会再兴风作浪,“你能想清楚就行,今日你冒犯国师的事情下不为例,等国师大人修养好了,你再找个机会和他道歉吧。”
顾轻衣点头。
道歉?那她可得好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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