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渊微微叹了口气,惊讶过后只剩心疼。
上一世的小鱼儿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成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半晌,他才继续开口,“小鱼儿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银随微愣,笑着摇了摇头,“少主神秘莫测,便是我们也不知道她还藏着多少秘密。”
白景渊仔细一想,也是,小鱼儿连他们都瞒得死死的,想必是不到危急关头不会露出底牌,问他又能问出什么来。
他重新坐好,“那便继续说国师一事吧,你们的人可知这国师的来历?”
……
“殿下!我们来晚了!”
侍卫抱拳跪下,不胜惶恐道:“东西恐怕已经被白景渊取走!”
莫临渊站在屋角黑暗中,神色莫测,“终究是……迟了一步。”
“殿下,白景渊现在一定走不远,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侍卫目露凶光,“若让他将那物呈给大夔皇帝,那殿下您这么多年的布局岂不是都毁于一旦!”
他的话还未往严重的说,何止是毁于一旦,更有可能让两国之间反目成仇,到时非但还未见回报,殿下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殿下,不能再耽搁了!”侍卫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等他们行了水路,再要去追可就晚了!”
“不必追了。”莫临渊淡道:“让他走吧。”
“殿下这是何意!”
“当年白老将军于我们有恩,权当是抵了吧。”他微笑,“再说了,焉能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侍卫大为不解地看着他,“殿下的意思是……”
“沿着大夔这一路下来,你还不明白吗?”
原以为大夔乃劲敌,现如今看来,不过是纸糊的老虎,即便有谢行蕴白檀深几人又如何,连江湖组织的名声在民间都比官府响。
根基早已溃烂。
便是谢行蕴等人生在大夔,可也不过是亡羊补牢,莫临渊眼神逐渐变了,可金銮殿那位竟还动了白羡鱼,实在是愚蠢至极。
那几个双生子,现在也无用了,死了便死了,这几年他们带回的情报并不算少。
也算死得其所。
莫临渊脸色逐渐恢复如常,继续道:“征战多年,大夔早已外强中干,若他此时发难,先倒下的你猜是谁?”
“可殿下……”
“好了,不必多言。”莫临渊道:“即日启程,返回大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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