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只需快些便可。
很快就到了交接的时候,一行侍卫自她身旁走过,白羡鱼冷静地掏出东西,快速在祭坛周围洒下。
淡金色的粉末一碰到地面便微微濡湿,很快就被风吹干。
她满意地笑了笑,收好东西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一双玄色朝靴站在了她原本站着的地方,男人躬身,长指轻划过地面,微润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
白羡鱼抄了山间的一条近道回去,晚上林子一片漆黑,好在她所住的位置林子并不深,也没有什么暗沟,她借着月光一路畅行无阻。
正当看见了屋子轮廓之际,不远处的一道黑影忽然动了动。
白羡鱼微惊,先前隔得有些远,她没来得及看清,以为是树的影子。
但那是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五官样貌无从辨别,可从衣着来看,并不是侍卫,而且隐约透着股熟悉。
白羡鱼视线顿了两秒,抓着草丛的手微微收紧。
她知道是谁了。
可谢行蕴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
难道他发现她了?可若发现了,为何不制止?
白羡鱼犹豫了片刻,当即决定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藏进草丛中,露出里面斋戒沐浴过的干净衣裳来。
若他发现了她,那现在不管她做什么,结果都是会被他抓去。
若没有发现,只是碰巧遇到,这里离她的屋子近,她也可以说是出来散步。
揉了揉略显僵硬的脸,白羡鱼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谢行蕴走去。
心紧张地提了起来,树叶的每一次响动都好像贴着她的耳膜。
可这个时候越紧张越容易出错,白羡鱼深知谢行蕴的眼神有多犀利,深吸了口气后,表情和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这个距离,谢行蕴应该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可却迟迟没有反应,这不禁让她有些困惑。
直至走到他背后一丈的距离,白羡鱼才停下,正欲开口,却发觉有一丝不对劲。
谢行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走得近了才发现,谢行蕴并不是面对着树,而是轻搂着,如同搂着爱人一般。
他当着她的面轻轻抚上了树皮。
用一种极其复杂又难以割舍的眼神,专注地看着。
一如当年看她的眼神那般温柔。
白羡鱼身躯一震,当即想到了萧正那日说过的话。
谢行蕴这是幻症发作了?
听旁人说再多,不如自己亲自看上一眼。
这几年,他过的实在不好。
她紧握住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脏处居然传来了一丝隐痛。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太久,夜行衣还需要她处理,最终理智战胜了情绪,“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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